可她越遮掩,反而碰到了傷口,痛得不行,她痛得抽氣,陳子言立馬抓住她亂動的手,低聲斥責,“受了傷不要亂動,何況你這腳不知道有沒有骨折。”
安小藍看著他認真的神情,笑了笑,特別的開心。
陸琛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麵,安靜的醫院角落,安小藍坐在地上,而她的手被一個年輕帥氣的醫生握在手裏,安小藍對著他笑得一臉燦爛。
那笑容怎麼看怎麼礙眼,他不由得覺得心裏一堵,一股鬱結之氣積在心中,這個笨蛋,竟然對著陌生人都敢笑得如此燦爛。
“安小藍。”他語氣陰森,聽起來極為地恐怖,安小藍聽到熟悉的魔音,在他冰冷的目光中,頓時像做賊似的抽回自己的手。
而陸琛冷冷的看著麵前的男人,很好,標準的小白臉。
陳子言也看著麵前壓迫性極強的男人,四目相對,彼此倒是有了幾分了解,看穿了對方眼裏的意思。
“陸總,你來了啊!”安小藍立刻笑得很狗腿,陸琛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些,可心裏仍不住的想,笑得假死了。
“陸總,我都說我受傷了動不了,你就算是把我帶回去我也不能幫你打掃衛生。”安小藍說得認真,聽在陳子言的耳裏,卻是別樣的意思,難不成是已經住在一起了,他垂著眸,凝神思考著。
陸琛霎時間臉就黑了,他一聽見她受了傷,便馬不停蹄地趕來,她不感動也就罷了,竟然把他當成是上門催債的,當他是閑得發慌了嗎?
還是陳子言發了話,他語氣溫柔,“小藍,你的傷還是盡快處理,你現在還能動嗎?”
安小藍搖了搖頭,要是她能動,她早就不會留在這裏出醜了。
“那不如我抱你去治療吧。”陳子言提議,見陸琛的手打著繃帶,故有此一問。
即使隻是普通的詢問,安小藍還是能明顯的感覺到幸福,能這樣靠近他,真好。
陸琛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黑來形容了,簡直如六月的陰雨天,既纏綿又憂鬱。他大步走上前,一手攬著她的腰肢,低聲命令,“摟住我的脖子。”
對於他的命令,安小藍怎麼可能拒絕得了,隻得不情願地照做,心裏嘀咕道,真不知是造了什麼孽,要這樣受他欺負。
一晃神的功夫,陸琛已經單手將她抱了起來,突然間離地,她有些害怕,隻能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以免自己摔倒。
女子的身子馨香柔軟,輕巧得不像話,陸琛覺得心裏的感覺,是這二十幾年來從未有過的,說不清楚的愉悅?
陳子言麵色不變,微笑著為他們引路。安小藍呆在他懷裏,還不安分,一直探出頭和陳子言敘舊,時不時還麵帶嬌羞。
陸琛的臉色就沒好過,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受到了紅果果的挑釁。
好在陳子言不是外科醫生,否則看著他幫安小藍治療,陸琛指不定心裏怎樣的膈應。
“我還有工作,你也有朋友在這,等會再來看你。”陳子言接了個電話,看了眼安小藍,語氣淡淡的,聲音卻格外的好聽。
安小藍重重的點了點頭,“謝謝學長。”這一句謝倒是真心實意的,若不是他,她估計還坐在角落幹疼呢。
“客氣什麼,等會完了給我電話,許久不見,我請你吃飯吧。”陳子言淡淡的邀請,從身上掏出紙筆,洋洋灑灑地寫下自己的聯係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