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言啞然失笑,隻是上司而已嗎?可上次見麵那架勢,像是隻要他敢把手伸向安小藍身上,立馬就會剁了他一樣,“既然是你的上司,不是更應該去打招呼嗎?”
安小藍撇撇嘴,“他才不希望我去打招呼呢,這會兒估計恨不得我是瞎的,旁邊那個是我們公司的女明星,你知道在娛樂圈這樣的事情太複雜,我們還是當睜眼瞎比較好。”
陳子言微微眯了眯眼,有些懷疑,真的隻是這樣嗎?
恰好這時候陸boss看過來,雙眼像淬了毒一樣,冰冷幽寒,陳子言的心顫了顫,卻麵不改色的衝著他點了點頭。
陸琛冷漠的回應,微微扶了扶眼鏡。
安小藍還全然不知這暗湧,轉移話題,她和陳子言很多年不見了,聊起來很是合拍,陳子言看著她喋喋不休的小嘴,還有那一如既往的微笑,心裏麵有樁舊事卻浮現在腦海中。
“小藍,你都不問為什麼我當年突然出國嗎?”陳子言抿了一口紅酒,輕輕地問,那時候多驕傲啊,自尊脆弱得和薄片一樣。
安小藍神情微變,手上端著的杯子一晃,差點拿不穩摔了出去,裏麵的紅酒微微灑了出來,她雙眼放空,那是她最痛苦的一段時光,若可以,她一點也不想憶起,那時,世界上對她好的兩個人同時消失在她的世界,安小藍再沒心沒肺,也傷心得差點死掉。
她勉強笑了笑,“學長成績優秀,去國外深造才是最好的,不是嗎?”
其實不好,一點都不好,為什麼你連消息都不肯告訴我,我曾以為我們的心明明靠得那樣近。
她永遠記得她的同胞妹妹小萱從樓上跳下來,她渾渾噩噩了好幾天,終於想起去找他,卻換來他室友的回問,“他出國了,你們關係那麼好,你不知道嗎?”
她渾身冰冷,啞著嗓子說,“我當然知道,隻是忘記了。”
那一夜她在田徑場坐了一晚上,感覺像是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第二天大病一場,醒來後卻像是沒事人一樣,就當作一切的一切都隻是一場夢。
陳子言卻看到了她身上的汙漬,拿過手帕遞過去給她,卻見她失神的瞪著前麵,不由得湊了過去,在她麵前輕聲的喚,“小藍。”
安小藍回神,看著那張帥臉,愣了幾秒,竟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陳子言身體一僵,被她這莫名的動作弄得不知該作何反應。
她的臉近在咫尺,清秀柔和的五官婉約秀美,他低低的問,聲音裏帶著幾分蠱惑,“小藍,你沒有男朋友吧。”
安小藍很肯定的點了點頭,陳子言拿著手帕的手竟微微的抖著。
陸琛這廂叉子已經扔在盤子裏了,若可以他恨不得將整個盤子全都砸了,爪子竟然還直接放到別人的臉上。
“總經理,再吃點吧。”陳妍微笑著輕聲勸慰。
陸琛看著那張臉,不明白自己是瞎了還是廢了,竟然和這樣一個倒胃口的人吃飯,頓時胃口全無。
陳妍湊了過來,手自動自發的挽上了他的手臂,柔聲道,“不然我們換一家,這一家的口味確實不怎麼好。”
陳妍神態親昵,巧笑嫣然,儼然是情侶的相處模式。她也早就看旁邊那一桌不順眼了,膩膩歪歪還總是吸引人的視線,這樣要怎麼吃得下飯啊。
刺鼻的香水味襲來,陸琛的眉頭蹙得更深了,眼看著陳子言湊得愈發的近了,兩人幾乎快要貼合在一起,他的腿一動,冷冷的掰開陳妍的手指,大踏步走了過去,抬腳踹翻了桌子,霎時間桌上的盤子碎裂一片,汁水四濺,混亂得不行。
在這一片混亂中,陸琛堅定的拉著某隻驚魂未定的小白癡逃離了現場。
經理都嚇傻了,跟了上去,陸琛竟然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不好意思,擋了我的路了。”
經理連連應“是”,眼睜睜地看著他瀟灑的走了除去,可他哪裏敢阻止陸琛,那可是帝國的二公子啊,他又不是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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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漠河,你家二boss都為人家掀桌了,你還在玩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