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藍端著咖啡走過來,滿臉的怨憤,本來想直接塞給他,哪知他一見著她,轉身進了辦公室。
安小藍翻了個白眼,沒有手嗎?自己端進去會死嗎?
她恭恭敬敬地跟了進去,把憤怒收起來,換上甜甜的笑容,“總經理,你要的咖啡。”
陸琛聞著那咖啡味,眉頭止不住的蹙緊,“我說過什麼。”
“你不喝速溶咖啡。”安小藍答得特別溜,可是她是真的討厭那樣浪費時間的細磨,工序那麼多。
“明知故犯。”陸琛別過頭,有些生氣。
“總經理,我是您的助理,不是茶水小妹,或者你不滿意,我可以幫你去買。”但是,就是要我幫你細細的現磨咖啡門都沒有。
陸琛看著她這一幅目中無人的樣,心裏那叫一個氣啊,死小孩,竟然被自己慣成這個樣子,打了他就算了,竟然還趾高氣揚的,誰稀罕。
他冷了冷臉,抬起頭,用冷得可以凍死人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出去。”
安小藍背過身,比了個“耶”的姿勢,反抗不正當勢力,首戰告捷!
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她接了起來,聽著他繼續用他那凍結成冰的聲音說,“安助理,幫我訂餐,我餓了。”
她翻了個白眼,隔著一扇門,叫一聲會死啊!
打了電話給他叫了他常吃的酒店,隔了一會兒,就將熱乎乎的飯菜送到裏麵,“總經理,您要的飯菜來了。”
正批複文件的男人一點反應都沒有,像是沒聽見一樣。
安小藍耐著性子,提高嗓音又叫了一遍,見他沒反應,準備自己出去,愛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
“坐下。”他的聲音響起得恰到好處,不早不晚就在她的腳剛準備踏出門外的那一刻。
於是她轉過身,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好的。”
他很快過來,每一步都走得很優雅,安小藍這時候才看清他的臉上似有似無的指痕,不湊近看是看不出來,可這樣的距離剛好可以看到,且和他的臉很不搭,她忽然就生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愧疚。
她下手,似乎狠了點?
偷偷的看過去,見他望過來立馬又收回視線,暗暗自我催眠,安小藍,絕對不可以再心軟。
陸琛拿起筷子開始吃的時候,安小藍又發現了他手上的傷口,擦傷很嚴重,還有些淤青未散。
她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了,就一個晚上沒見,他這是去打了群架的節奏嗎?
猶豫了很久,剛想問問他怎麼不上藥,就聽見他說,“安小藍,你訂的是豬食嗎?”
霎時間如一盆冷水當頭澆下,她清醒了,她怎麼能同情這樣毒舌到死的男人呢?他就是一頭大尾巴狼,陰狠毒辣,同情他還不如去同情路邊的流浪貓。
“這是總經理最喜歡的酒店訂餐,如果您覺得有必要,我可以致電傳達您的意思,告訴廚師他做的是豬食。”安小藍說得一本正經,但這就是實情啊,她是實話實說的好孩子,誰像他腹黑又龜毛,心眼比針孔還小。
“安小藍,你嘴貧上癮了是不是!”陸琛把筷子一摔,心情壞到了極點,那雙高深莫測的眸子瞥了眼她,看得某人如墜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