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甩進柔軟地大床,想起身,可最後一絲力氣似乎都已經耗盡了。
陌生的男性軀體壓上來的時候,她隻想去死,那夾雜著愛意的吻,此刻對她卻是最大的諷刺,她怎麼能容忍這樣一個男人就此結束了她的一切。
可她現在,什麼都做不了,隻有無能為力,而她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即使再抵抗,可藥效在那,她怎麼抵抗。
“放過……我,放過我。”她重複著這句話,用意念去抵抗自己的藥性。
秦彬看著她,滿臉的淚水,那張他最愛的臉上全是淚,心猛地一疼,他到底在做什麼。
何奈趁他分神的一瞬間,往旁邊一躲,抓起床頭櫃上的花瓶抱在懷裏。
她是那樣的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秦彬眼睛一跳,想去抓她的花瓶,她卻趁起一攻,“砰”地一聲,砸破了他的頭,鮮血順著他的額頭流下,像是綻開了一朵血花,觸目驚心。
何奈卻終於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抓起一片碎片握在手心,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奈奈。”秦彬不顧自己的額頭,伸手去奪她手中的碎片,何奈任他搶奪。
刺骨的疼痛襲來,她保持著最後的清醒,可疲憊卻昏天暗地的席卷而來。
昏迷間,門被踹開了,許漠河見著這房間裏的模樣,眼睛都紅了,那淡漠的眸子裏染上了濃重的殺意。
他大步上前,揪起秦彬的領子,揚手給了他一拳,秦彬吐出一口血,卻哽咽著說,“救奈奈。”
不提何奈還好,一提她,許漠河便失去了理智,差點沒將他打死,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他卻這樣褻瀆。
還是程新陽趕過來將他抱住,一張堪比女人的臉上,難得的認真,“大哥,冷靜,先去救你的女人吧,她流了很多血。”
許漠河這才恢複了些理智,眼神冰冷得似乎要凝結成霜。
“你給我記著,奈奈要是有事,我要你們全家給她陪葬。”秦彬扯出一抹笑,格外的難看。
程新陽嫌棄地撇開他,撇了撇嘴,“別笑了,醜死了。”
“大哥,你放心帶著你的女人走,這裏我幫你清場,敢在我們的地盤上鬧事,他媽的不要命了。”
許漠河給了他一個感謝的眼神,抱著她往他慣常住的地方去,親自將她的手腕包紮了,好在他去的及時,失血不多,醫生也正在趕過來,否則還不知道變成怎麼樣,這女人對自己都這麼狠心!
許漠河握著她的手,麵上滿是緊張,這個別扭的女人啊,如果今天不是他剛好在,那麼她會怎麼樣,他想都不敢想,非死即傷,而她的行為已經替她做了決定,她想死,不願受辱。
過了會兒,卻發現她的臉頰慢慢的變紅,身子也開始扭動,許漠河怕她弄疼傷口,將另一隻手也牽了起來。
他摸了摸她的臉,她用臉蹭了蹭,那模樣要多勾人就有多勾人,她被人下了藥,所有才急急忙忙打電話給他。
正在此時,敲門聲響起,他低咒了一聲,拉起被子將她撩人的模樣蓋住,以免被人看見。
夏醫生是他專用的,許漠河也不讓他見人,隻是麵色冷峻地問,“被下了催情藥該怎麼解。”
夏醫生也是慣常混迷影的,自然也知道這裏的魚龍混雜,病人看不到,自然知道是女人,或許還是這男人心尖上的女人。
他沉思了一會兒,微微笑了,“這藥其實熬一熬藥性就過了,並不怎麼嚴重,或者用冷水泡泡就好。”
“有沒有更快一點的方法。”許漠河蹙了蹙眉,方才她的模樣他看見了,一定很難受,而且對她那樣的人來說,也很難堪,他不希望她受到一點兒委屈,不論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