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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奈回到房間,便一直有些心不在焉,昨天倒是有收到過許漠河的電話,不過那時她在洗澡,便沒有接到,後來也沒有回。
心裏麵有些懊惱,許漠河,你就不會多打幾個嗎?
想著他和那遇晴的親密,心裏麵便像被堵住了一樣,怎麼樣都覺得不爽利。
第二天是複診的日子,顧叔叔特意叫了顧星辰陪著她去醫院,結果不知怎地,吃完早餐,連聞雯都來了,她忍不住翻了翻眼睛,真是不知道哪裏招惹到這位小姐了,成天吃飽了沒事幹的來她麵前晃悠。
到了門口,發現許漠河的車竟然也等在外麵,她一時間覺得頭大,板著張臉也不理他。
顧星辰推著她,司機開了車過來,何奈準備直接將許漠河忽視掉,許漠河卻走了過來,笑著道,“我來送你去複診。”
何奈冷笑,那眼神和冰刀子似地,直直的割著他的心,“不勞費心,我哥送我去就好。”
何奈對著顧星辰便是春光燦爛的笑容,看得聞雯暗自咬牙。
“奈奈你一定要這樣嗎?”許漠河心灰意冷,這冷戰的幾日,他可是日日擔憂,可終究還是抵不過思念。
“許先生還是請回吧,舍妹的傷怎麼來的,你比誰都清楚。”顧星辰的臉色也是極冷,他都說了,奈奈何必和這樣的人牽扯,到最後還是因為一個那遇晴。
傷了何奈,許漠河比誰都自責,所以他也不反駁,這是他犯下的錯。
“正好,我傷了她就對她負責。”許漠河態度強硬。
正僵持不下,何奈忽然又換了態度,對著顧星辰道,“哥,你回去吧。犯了錯的人沒理由這麼便宜他。”
何奈瞪了眼許漠河,滿腦子裏全是許漠河和那遇晴牽手的畫麵,她又不是聖女,拱手讓男友,做夢,她何奈不好過,一個都別想逃過。
“奈奈。”顧星辰氣紅了眼,拳頭緊緊的攥起來,他敢傷害奈奈,即使是許漠河那又怎樣。
“好了,回去吧,告訴我媽我沒事兒。”何奈笑得一臉的無所謂。
回過頭看著許漠河,上下將他打量了一番,笑得陰惻惻的,“許先生不是犯了錯嗎?不是要帶我去複診嗎?還不走,這破輪椅我不想坐了。”
她撇開視線,一副我不坐輪椅,你自己看著辦吧的架勢,許漠河的心裏卻是樂開了花,上前一把將她抱起,心裏麵卻添了幾分愁緒,他整日擔心得撓心撓肺的,她倒養得胖了些。
何奈的想法是,真希望自己現在是頭豬,壓死他也好。
從醫院到診室的路也不短,何奈還不讓做電梯,直直的爬上了五樓,許漠河的額上都是汗,何奈看著有些心疼,卻也逼著自己狠心,她倒要看看,他的誠心有幾分。
醫生已經等在那了,旁邊還有個美人,那遇晴。
見著何奈,她微微笑了,“抱歉,一直抽不出空去看你,今天剛好得空,聽說你複診,便來看看,畢竟都是我和許漠河的錯。”
何奈假笑,不說話,看了眼許漠河,見他有些若有所思,她低聲說,“勞心了。”
看完了醫生,許漠河去拿藥,那遇晴和她聊天,“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和我,倒是有幾分相似,也算是緣分了。”
什麼緣分,搶一個男人的緣分?
“那小姐說笑了,您天人之姿,何奈不敢攀比。”什麼人,和你相似,那你得去問問我父母和你爸媽是不是相似了。
“何小姐過獎,別人或許不清楚,許漠河應該是清楚的,畢竟我們認識了那麼久。”那遇晴不動聲色地接過。
“你問他便好了,我不清楚。不過和他在一起那麼久,倒是從來沒聽說過那小姐,你確定你們真的很熟嗎?”
“越珍貴的東西越是不願意讓人說道。”
“是嗎?我隻聽說過藏拙,倒沒聽過這一說。”
“許漠河和我是一類人,像我們這樣的人,這輩子就隻會愛一個人。我和他認識了許多,他所有的人生都是和我在一起的,不管是微笑,還是痛苦,甚至於我們的第一次都是彼此分享,這樣算不算是珍貴呢?”
“沒有誰一輩子隻會愛一個人,隻是在沒遇上對的人之前,他以為他這輩子隻會愛一個人。像我和他這樣的人,早已失了對愛的信心,若不是真的深愛,是絕不會再走在一起的。你覺得是糾扯不清的愛更珍貴,還是幡然醒悟的愛更珍貴,我不確定這輩子隻會愛著他,但我至少愛的時候心無旁騖。”她給的愛或許不是世上最多的,但一定是最純的,因為像他那樣的男子,誰會給予他不完整的愛,至少她舍不得。
那遇晴美豔的臉刹那間風雲變色,再也說不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