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無旁騖(1 / 2)

何奈說的全都是實話,那遇晴的挑釁什麼的,她一點都不怕,可是她最煩的便是許漠河的態度,明知道她根本就不想見到那遇晴,為什麼還要將她帶來,想坐擁齊人之福?做夢!

那遇晴在她這裏自然是討不了好的,那一番話出口,連她都有些震驚了,愛的時候心無旁騖,光這一點,她就輸了。

於是她隻能勉強保持著風度離開。

許漠河拿著藥進來,剛好與那遇晴擦身而過,那遇晴幾乎失態,許漠河蹙著眉看了看她。

何奈看過來的眼神像是一把刀子一樣,恨不能將他剜碎,“行啊,許漠河,出行都有人陪,是想氣我還是想鴛夢重溫,你自己心裏清楚。”

許漠河笑笑,“她對你有愧意,來和你道歉而已。上次檢測出來是馬吃錯了東西,連累了你她很過意不去。”

愧意,她是沒看出來,奸情她倒是看出來了幾分。

“是啊,有愧意到牽著我的男朋友一起出入酒吧。”何奈冷笑,心裏麵像是有根刺一樣,挑撥著她的神經。

“原來奈奈嘴上說著不理我,其實還是關心著我的,連這樣的小事都清楚,奈奈,你在吃醋。”許漠河笑得一臉的春風得意。

“那是,你一夜良宵,我好歹也得喝個幾公斤的醋,可惜,我對醋過敏,還是留著你被醋缸淹死吧。”何奈冷笑,不忠不潔的男人當浸豬籠。

她自己坐著輪椅離開,根本就不想再理他,許漠河,你完了,我們之間也完了。

“奈奈!”許漠河實在是忍不住笑了,奈奈這樣斤斤計較的小女生的別扭模樣,他第一次見,也愛得不行。

“哪裏來的一夜良宵,那一夜,我可是在某人的樓下坐了一晚。”他語氣哀怨,表情有些好笑。

何奈心裏一怔,坐了一晚?她回頭瞪他,許漠河仍舊笑得和初見一樣,溫文爾雅。

“活該。”何奈瞪了他一眼,不理他繼續走,麵上有些熱,覺得自己方才那一番作為實在是超出了自己的承載能力。

“奈奈小姐,我是活該,但是你的氣消了嗎?”許漠河蹲下身子,和她平視。

奈奈悶聲悶氣地說,“你大半夜的在我樓下想做什麼,鬼鬼祟祟的,為什麼不告訴我。”要是告訴了她,她至少不會讓他在那呆那麼久。

許漠河微笑,他可不會打擾她休息。

“看在你態度誠懇的份上,暫時留校察看,下次再發現類似情況,一律打出去。”何奈大度的摸了摸他的頭,算是暫且揭過。

許漠河順勢握住她的手,笑容燦爛,總算是雨過晴天了。

兩人算是和好了,一起吃了飯,甜甜蜜蜜的吃了甜點。

陽光明媚的下午,許漠河攬了何奈在廣場上的座椅上曬太陽,何奈將頭擱在他的肩膀上,玩著手指頭,和一般的情侶一樣,聊著天。

許漠河倒是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這樣愜意地坐在這樣的地方,看著人來人往,而他的眼中卻隻有俯身下去看到的那一人。

何奈在想,這樣也挺好的,真不知道當初為什麼要去騎馬,弄得自己現在屬於半殘。

眼前有大人拉著孩子經過,孩子身子小小的,手裏卻揣著比頭還大的棉花糖,一臉幸福的咬著,旁邊的爸爸問,“好吃嗎?”

不期然的點頭,滿滿的都是甜蜜的幸福笑意,何奈忽然想起小時候,她的爸爸似乎也這樣問過她,那一幕幕都還在眼前,可有些人卻早已不在。

“怎麼了。”見她失神,許漠河摸了摸她的發頂,輕聲問。

“陪我去買棉花糖吧,許先生。”何奈勾唇一笑,那笑明豔燦爛,璀璨如花,他哪裏還說得出一個不字。

結果便是,何奈被許漠河背在背上,引得一旁的路人紛紛駐足,何奈笑得不行,而許漠河則是一臉的無奈,嘴角卻是微微上揚著。

賣棉花糖的是個老人,見他們俊男美女,膩膩歪歪的樣子不禁有些羨慕,打趣道,“小夥子真疼媳婦兒啊!”

“大爺,他把我的腿打瘸了,現在是任我宰割的奴隸,我和他本來沒關係的。”何奈笑眯眯地瞎扯,話一出口,感覺自己的大腿被擰了下,許漠河微微仰著頭,微微蹙了眉,何奈笑得愈發燦爛。

這樣邪惡而又調皮的何奈,是他所不熟悉的,但真的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