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奈和許漠河甜蜜了一段時間,每天的心情都十分的好,連白璃都看出來了,隻覺得欣慰不已,她的女兒,終於也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愛人,以後或許會攜手一生,這個世界上有人和她相知相伴,若她早早的離去,便不用擔心了。
她的腿也好得七七八八,拆了石膏,終於可以直立走了,醫生吩咐了不要做過激的運動,不利於腿傷的恢複。
“終於好了。”何奈在許漠河麵前轉了一圈,笑眯眯地道,成天坐著的感覺可真不好。
許漠河揉了揉她烏黑亮澤的發,笑得一臉寵溺,“好了,你說要什麼。”
“我要什麼你都答應?”何奈笑得慧黠,清亮的眸子裏有幾分小算計。
“當然。”他整個人都是她的,還有什麼不能答應的。
“那好,為我唱一首歌吧。”
“好。”許漠河的眼裏閃過一抹詫異,但很快便答應了。
何奈反倒有些驚訝了,她明明就是開玩笑的,隻是覺得他那樣說,便想為難他。
“許漠河,你不會五音不全,想來禍害我的耳朵吧。”何奈笑得更加的開心。
許漠河不語,帶著她去了最近的一家西餐廳,那經理恭恭敬敬的請他進門,他瞥了一眼角落裏的鋼琴,推了椅子來讓她坐下。
何奈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覺得他有些莫名其妙,來西餐廳唱歌,難道有代唱?
“好好聽。”許漠河湊在她耳邊說,暖暖的鼻息噴在她的耳垂處,惹得她整張臉都紅了。
他屏退了所有的人,打開鋼琴蓋,修長的手指緩緩的撫上去。
清麗而又醇厚的聲音緩緩的流瀉而出,在空曠的大廳形成了纏繞的回音,男子的側臉精致完美,抬眸間,屬於他獨有的貴族氣質緩緩的散發出來,低沉性感的聲音深情的唱著:
“it′scoldoutsidesounderstand
ifidon′thangaroundtowait
i′llsaygoodbyeandkissyourhand
andthengetonwithbeingbrave
……
thatsomedayyoumightlearnagain
it′syoui′mdreamingof”
他的音起起落落,每一句都飽含著深深的濃情,抬眼望向何奈,見她也正看他,視線相碰,微微的一笑。
收尾的一句,便是他最想表達的,或許在漫漫的歲月中,他們曾是擦肩而過的陌生人,可上天給了他們機會,讓他們能成為彼此的唯一。
他曾經為了那遇晴,學了唱歌,可他從始至終卻未對她唱過一首歌,而今看著他愛的姑娘坐在他的對麵,認真而又癡迷,仿佛她的世界裏隻有他一個人,他覺得,此生足矣。
何奈本來是抱著戲謔的心情聽,卻從沒想過他唱歌這麼好聽,意料之外的驚喜。“有一天你會發現,你就是我的夢想。”這首歌她聽過很多遍,他唱來卻是這世上最動人的情話。
吃完晚飯,何奈有點累,便早早的回了家。
回到家的時候,意外的發現聞雯也在,她帶了她養的薩摩耶艾麗過來,毛茸茸的像一團白球,顧司辰正和它玩得不亦樂乎。
她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但想著便也作罷,她是顧星辰的女朋友,以後便是她名義上的嫂嫂,若是關係弄僵了,大家的麵上也過不去,倒不如好好的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姐,快來和艾麗玩。”顧司辰熱情的招呼著她,何奈笑了笑,卻步走過去,她對有毛的動物敬謝不敏。
聞雯摸了摸顧司辰的頭,精致妝容的臉上笑得有些溫婉,“你姐姐不喜歡動物,辰辰自己玩。”
顧司辰點了點頭,自己繼續和狗狗玩。
白璃看著聞雯,“聞雯和奈奈果然是好朋友,連這樣的小習慣都記得這麼清楚。”
那是你沒看見她對我趾高氣揚嘶吼的時候,何奈心裏靜默,雖然她是有些動容,但是她做過的事也讓她不能原諒,在那段友情裏,誰又沒付出過真心呢?
“奈奈,過來坐吧,我們好久沒有一起聊天了。”聞雯走過來拉她的手,何奈下意識地便甩開,聞雯似乎是不提防,竟生生的後退了一步。
何奈也沒有拒絕她的意思,隻是單純的不喜歡別人碰觸,哪知還沒反應過來,腳下卻是傳來一陣刺痛,剛才還被她形容為毛茸茸的小狗,竟然狠狠的在她的腳踝處咬了一口,她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