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弈卻好似並未注意到,依舊眼觀鼻鼻觀心,毫無反應。
“皇上駕到……”
隨著這一聲高呼,一聲明黃色龍袍的墨天走了進來,墨天雖然還不到五十歲,但是眼袋浮腫,腳步虛浮,一看就是縱欲過度,淫褻的目光一接觸到雲貴妃便移不開了。
“愛妃……”墨天直接在軟榻上坐下,一把將雲貴妃摟進懷裏,伸手捏上她胸前的柔軟,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
“嗯……”雲貴妃輕吟出聲,柔若無骨地靠在他懷裏,不依地扭了扭身子,媚聲道,“皇上,國師大人在呢!”
說著,勾人的鳳眼掃過垂著眼的聞人弈,嘴角勾起一抹算不上善意的笑,身子更加往墨天懷裏靠去,纖手撫上墨天的胸口,緩緩勾畫著,差點沒把墨天的魂給勾出來。
墨天急不可耐,一隻手已經伸進雲貴妃衣袍內,聽了雲貴妃的話,才發現旁邊站著的聞人弈,看見他腳邊的茶杯碎片,不由皺眉道,“國師又惹愛妃生氣了?”
聞人弈沒有說話,他對墨天的態度比起雲貴妃而言更加冷淡。
雲貴妃微微喘息著開口道,“可不是嘛,皇上送給臣妾的血絲翡翠鐲被盜,臣妾讓國師大人幫忙尋回,結果國師大人卻辜負了臣妾的信任。”說著已經皺起眉頭,滿臉不高興。
墨天連忙抱著一通哄勸,“愛妃別氣,不就是血絲翡翠鐲嗎?丟了就丟了,朕再送其他寶貝給你。”
聞言,雲貴妃露出笑容,依偎墨天懷裏,柔媚地說道,“還是皇上對臣妾好,不過國師大人沒有辦成臣妾交代的事,是不是也該受到責罰呢?”
墨天看了眼聞人弈,有些猶豫地問道,“愛妃想怎麼罰國師?”他能如此清閑,全靠聞人弈幫他處理國事,但是美人生氣了,自然是要讓她出出氣的。
雲貴妃瞥了眼依舊無動於衷的聞人弈,眼底掠過一絲怒氣,一閃而逝,再次開口,依舊柔媚入骨,“聽說這次落仙樓樓主慕琉璃幫了國師大人不小的忙,那位慕樓主說來還和國師大人同病相憐,都被毀了容貌,女子沒了容貌想要嫁個好人家不容易,不如就讓國師大人娶了那位慕樓主,權當是對慕樓主的賞賜,也算是對國師大人的懲罰,而且國師大人和慕樓主也確實是絕配,皇上不如就成全他們?”
聞人弈毀容這件事和雲貴妃脫不了幹係,雲貴妃說出這樣的話,可謂是在往國師大人傷口上撒鹽,再加上兩人之間的關係,也讓人捉摸不透,若國師大人真的對雲貴妃有點感情,這將之推給別的女人的行為便是在傷國師大人的心,而她雖然說是對慕琉璃的賞賜,話中卻全是對慕樓主的不屑一顧,好似施舍一般,也不管慕樓主是否願意,女子都重視容貌,對毀了容貌的女子來說,容貌更是禁忌,她卻偏要拿出來說,深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她說國師大人和慕樓主是絕配,那意思不就是在提醒國師大人,他容貌盡毀,自然也隻能娶一個毀了容貌的無鹽女嗎?這分明就是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