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大人略一思索,脫口說道,“為情所困。”
“錯。”慕樓主一把丟開他的下巴,冷哼道,“這叫自作自受!”誰讓他招惹那麼多桃花,現在鬱悶也是活該!
桑柔實實在在被國師大人養了三年,現在還找上門來了,慕樓主怎麼可能不在意。
就因為在意,所以才要讓國師大人不舒坦,她如果吃醋國師大人隻會得意,這是經驗之談,所以她偏偏就不去在意。
聞言,國師大人沉默下來,過了一會兒,伸手撫著她的發絲說道,“我知道了。”
對於桑柔這件事,在遇到慕樓主之前,他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他和桑柔的關係不算近,在他能夠忍受的範圍之內這便行了,但是現在有了慕樓主,他最先考慮的便該是慕樓主的感受,會讓她不開心的事自然要杜絕。
這一點,他早就反省過了,也已經決定要離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遠一點。
慕樓主瞥了他一眼,“知道就好。”
其實國師大人她是信得過的,也相信他自有分寸,不過吃醋這件事有些時候確實是身不由己。
而她不開心自然要讓他知道,而且還要讓她知道她不開心到何種程度,沒道理讓她不開心憋在心裏自己生悶氣,不劃算。
看著慕樓主懶懶地趴回他懷裏,國師大人不由滿心柔軟,他豈會不知,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完全敞開心扉時,代表著全然的信任。
這樣的她,他又豈能辜負?
夜幕降臨,明月初升,牆上一個影子一晃而過,無人察覺。
“誰?”
房內,床上原本熟睡的人瞬間坐起身,看向房中多出來的人。
一陣勁風掃過,桌上的燈被點燃,蒼敖眯眼看著闖入的人,皺眉道,“地獄崖右使。”
眼前的少女看上去無害,蒼敖卻一點都不敢小覷,地獄崖的人突然離開,之後一直未曾現身,現在卻在朝天閣將要進行分配的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他不禁懷疑,地獄崖的目標莫非從一開始就不是破天刀刀譜,而是整個朝天閣?
冥月臉上帶笑,隨意地在凳子上坐下,擺手道,“蒼盟主不必如此小心翼翼,本使不是來殺人放火的,隻是想和蒼盟主做筆生意。”
蒼敖心中越發謹慎,麵上卻不動聲色,“右使想和本盟主做什麼生意?”不能怪蒼敖如此小心多疑,實在是地獄崖的人太過狡猾,讓人恨得牙癢癢。
冥月從懷裏掏出一本小冊子往桌上一扔,笑著說道,“破天刀刀譜一本,十萬兩黃金。”
蒼敖雙眼一眯,伸手便要去拿刀譜,冥月卻一巴掌拍在刀譜上,壓著那本刀譜笑道,“蒼盟主,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蒼敖看著她,冷哼道,“如果大家知道刀譜在地獄崖手中,地獄崖也不會好過吧?”難怪地獄崖崖主走得那般幹脆,原來是刀譜已經得手了。
冥月眉眼彎彎地說道,“這個蒼盟主就不必擔心了,我家崖主一向拿得起放得下,如果真有人想要,隻要他看得順眼,也就送人了,不過蒼盟主如果想要,就必須得要十萬兩黃金,一個子兒都不能少,不過相對的,地獄崖會替蒼盟主保守秘密的,所以要如何處理這本刀譜,蒼盟主也有時間慢慢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