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廬州城內,趙匡義雖然不知道方辰大展神威,但是見洪水已退,心中也知道方辰必然收服了那無支祁。心中思索了片刻,也略感到一絲後悔,當初若是膽子大些,也入了龜山,就算自己沒有一番舉動,但是想必也會在方辰麵前留下一番好印象,或許也能像趙無極一樣,在災民中留下仁善的名聲。不過這些都是已經過去之事,如今既然水怪已去,剩下的就是賑災之事了,一邊安撫災民,一邊將其盡數遷往南贍部洲,以增加趙家兄弟二人的實力。說實在的,這趙匡義雖然膽子小了點,不善行軍韜略,但是若是論安撫民心,賑濟災民等等內政方麵,卻確實有一手,加上此事又關係自家利益問題,倒也盡心盡力,不敢有絲毫的放鬆。整日忙碌。但是到底不是仙家之人,多日忙碌,身心疲憊,一入後宅,頓時躺在床上,入了夢鄉中去了。
忽然,眼前一亮,金光閃耀,照耀天地。佛光普照,佛音繚繞,異香襲地,空中天花亂墜,地上噴湧出無數朵金蓮,又一道人,高約六尺,頭頂後顯出巨大金輪,功德金光震驚寰宇,手執一節樹枝,樹枝光華閃爍,七彩流光充斥天地,道人緩緩而行,足下生出朵朵金蓮,正是步步生蓮,神妙無比。趙匡義遠遠望去,心神盡數沉醉其中。“見過人皇陛下。”那道人麵帶笑容,臉孔上玉光閃閃。一副得道高人模樣。
趙匡義聞言心中一驚,趕忙怒罵道:“你是哪家的道人,言語之間居然如此放肆,難道不怕我將你抓去見官不成。當今聖上仁德愛民,我等都效忠陛下,何來此等言語,還不與我退下,好生修你地道去。”
哪知道那道人哈哈大笑道:“我的道業已修成,倒是陛下的道尚無定數。如今三界大劫將至。天地將有大變,聖人之下都有化成灰灰的危險,諸天神仙莫不包含在其中。天地相連,天象已變,大地自然也要變更。那世宗皇帝雖然英明神武,但是到底是福薄,不入人皇之選。而陛下卻是那逃訕之人,當有人皇之位,貧道不過是點化而已。防止人皇陛下昧了心智。要知道天象混亂。萬事不定。”
那趙匡義聞言,心中暗思道:“眼前這道人雖然不知道其來曆,但是到底也有幾分道行,當初老師也曾言我有大富貴,有三皇之相。與眼前這道人說的倒也不差。”所謂相由心生,趙匡義臉上也露出讚同之意。那道人看得分明,忽然說道:“陛下雖然有人皇之相。但是有人皇之相者卻非陛下一人。天道平衡。適者生存,自然不可能隻選定一人。陛下想要人皇之位。前途甚憂,還是要早做打算的好。”
趙匡義哈哈大笑道:“這你這個道人就不知道了,當年寡人初遇我家老師之時,老師就曾告訴寡人與寡人兄長,言我二人前途不可限量,乃是逃訕的三皇。我家老師神通廣大,神機妙算,豈有算錯的道理。”
那道人臉se一動。忽然冷笑道:“你家老師我也認得。確實可以稱的上是神機妙算,隻可惜。他所選定地三皇之中卻沒有包括你了。你生性暗弱,胸懷又無容忍之量,遇到挫折就會一蹶不振。若是說當年他選定了你不假,但是這次淮河大水,你卻臨陣而逃,驅使你家侄子,他的內門弟子前往龜山,他如何會選定你。讓你和你侄子前來,不過是考燦邙已,想在你二人身上,選一個可靠之人而已。”
“你放肆,居然敢挑撥我與我家老師的關係。”趙匡義大怒,指著那道人大罵道。
那道人臉se大變,現出一絲怒容,半響後,方笑道:“自我誕生以來,你倒是第一個敢罵我之人,若是平日裏,你早就化成灰灰了。也罷,看在你不知道貧道德真正身份的麵上,饒你一遭。既然你不信,你師父已經拋棄了,貧道就讓你看個分明。”說著一指趙匡義泥丸,隻見一道白光衝起,化成一頭白蛟,約有百丈長短,正在吞雲吐霧,在雲中遨遊飛翔,端的矯健,看得趙匡義興奮不已。
對麵的道人則哈哈大笑道:“不過一頭白蛟而已,又有何值得如此興奮的。要知道白蛟雖然也是龍得一種,但是到底不是龍,待到成龍之時,方是你成就大位,證的人皇之時。不相信,你日後能學得望氣之術,就能看見,你家兄長本命神龍已經長成,即將登基稱帝。本來,你卻有人君之象,待到這次淮河大水後,憑借功德,助你氣運,化蛟為龍,日後自然能得人皇道果。隻可惜,都被你家師父將此機緣送與你侄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