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就見山穀之中,一道至剛至陽之氣充斥整個山穀之中,空中的紫雷與其相互交纏,仿佛兩條神龍相互廝殺,一條熾白,一條銀紫,山穀之中,霎時間沙石橫飛,連天上的周天星辰之力都被阻斷,不能照耀整個天柱山。一股龐大的力量隱而未發,卻是實實在在的存在,毀滅氣息連孔宣等人都臉色大變。或許這就是九藏天滅,或許又不是,孔宣不知道,因為他沒見過,或許隻有長生自己才知道。
“轟!”原本紫色的神雷,此刻卻已經完全成了血紅之色,一道道血紅的神雷滾滾落下,如同無邊蕭木一樣,砸得山穀之中無一處是平整之處。連長生所在的靜室夜被劈成了粉碎。露出一襲白衫來,不是長生又是何人。此刻長生麵容剛毅,俊臉之上卻是有一絲痛苦之色,又仿佛有些許的迷茫,顯然沉浸在往日的回憶之中。泥丸之上,血光閃閃,隱隱有金花點綴其間,又仿佛有一個人影起伏其上,卻是不知道其麵目到如何。血光一閃又一閃,清光點點,或是白駒般的閃過,或有清光遊離,流轉在金花之上。
“轟!”一個鬥大的寶劍橫空而出,熾白色光芒籠罩整個山穀,一股剛烈之氣衝天而起,龐大的氣息逼得孔宣等人連連後退,直到穀口才停了下來。再看時,隻見一個白色身影手執長劍朝虛空中斬了過去。白光一閃而過,漫天的紫雷霎時間被劈成了兩半,消失得無影無蹤。一劍之威,厲害如斯。孔宣等人此刻方能感覺到九藏天滅的厲害。如此威力,莫說是一個大羅金仙了,恐怕就是準聖也能被斬成兩半。
天空中又恢複了原來的模樣,漫天星辰之力垂垂而下。籠罩整個整個山穀,但是這些星辰之力都被山穀中見的一個白光所吞噬,仿佛象個黑洞一樣,不斷地吞噬周圍一切的靈氣。白光照耀,熾白一片,刺人雙目。隱隱之中,眾仙能看得清楚,其中一個身影立在其中。周身白光閃閃,直剛至烈,仿佛是一柄雪白的長劍一樣。
孔宣慧眼之中猛地射出一道光華,成五彩,如同珍珠瑪瑙一般。緩緩地破入白光之中,仔細地觀看著長生身上所發生地一切。隻見長生麵上露出痛苦之色,周身的雪白長袍漲的老大,仿佛充滿了空氣一樣。原本英俊的臉孔之上,隱隱有血絲現了出來。孔宣大驚,趕緊退了出來,道:“師娘,恐怕師弟在突破之時。有些危險。恐怕是看不破心中某個障礙一樣。若是再不加以疏導,恐怕有爆體的危險。”
“這如何是好?”司雪臉色一變,龍女小臉之上,也露出擔憂之色。
“無量天尊。”隻見空中一道綠光落了下來。沒進長生體內,眾仙望了過去,卻見一個道人身著紫金道袍立在長生之上,手中正射出一道黃光,托著一個大樹。不是鎮元子又是何人。而那道綠光卻是人參果樹的光輝。
“見過師伯。”孔宣等人見鎮元子趕來,臉色一喜。知道長生再無危險,趕緊迎了上去。過見綠光照耀下,原本暴烈的星辰之力緩緩地沒進長生體內。而償長生周圍仍然白光閃閃,但是卻現的柔和了不少,不象剛才那樣至剛至正。伸縮之間,玄之又玄,奇妙無比。這東方甲木之精華,主生之氣息,奇妙不凡。
“這家夥卻是大膽,這種情況也不看看你家老師可在身邊。這學道一途艱險無比。除了你那師父乃是天道所定。一路基本上順風順水外,其他人哪裏有這樣好機會。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一旦走錯就會萬劫不複,毀之就晚了。今日若非貧道趕來,恐怕數千年修行又將毀於一旦了。造化宗又少了一個準聖高手。”鎮元子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教訓眾仙道。在場的眾人無論是司雪還是孔宣,在鎮元子麵前都不敢放肆,不但是因為他是自己老師的兄長,更重要的是他雖然教訓眾人,但是言語之間卻甚是關心。
“師伯,長生師弟的前世到底是何人?居然弄出如此大的威勢來。”龍女小心翼翼的說道,明亮的眼珠中卻是充滿著好奇。
“嘿嘿,也不知道你那老師是真地運氣好,還是本質上就是一個奸詐之徒。隨便收割徒弟也是一個大有來頭的人物。”鎮元子苦笑的搖了搖頭,指著長生道:“這家夥的前世來頭可就大發了,連貧道見了他都得行個禮,讓他三分。沒想到,今日卻是做了你師父的弟子,還要喚貧道為師伯。哈哈!”鎮元子仿佛想到什麼開心地事情一樣,哈哈大笑起來。其實這種事情在修行界很是正常,有的時候師父兵解後,重新修行,就會安排自己弟子去點化自己。將其收入門下。隻不過鎮元子生性詼諧,而對方當年又是一位地位崇高之人,故此才會如此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