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這魏鍾霖回到“香飄滿堂”酒樓二樓雅間後,便將事情經過仔細說與趙季昀聽,而趙季昀聽後,麵色微微有些怪異,他那麵色中依稀有著欣喜,依稀又帶著點別的什麼情緒,看得魏鍾霖是一頭霧雲。
“季昀,我就不明白了,就一個農婦而已,又稱不得絕色,你怎麼偏就對她上了心?”魏鍾霖話落,望向趙季昀手裏端著的那碗黑漆漆的東西。
趙季昀聽完魏鍾霖的話,卻是沒有答口,而是拿筷子攪拌著那碗裏的東西,眉頭緊皺在一起,像在深思著什麼一般。
魏鍾霖戲謔的調笑道:“難不成季昀你也想試試這個什麼“竹炭養膚膜”?”
聽得魏鍾霖略帶調笑意味的話,趙季昀抬起頭來,麵上半笑不笑的看著魏鍾霖道:“其實我是想啊,將這碗東西送到你府上去,你那些個嬌妻美妾會不會搶破頭?”
話說魏鍾霖一向瀟灑風流,不拘一格,再加之口齒如蜜,很是受女人歡迎,府上一眾美眷甚是羨煞旁人,趙季昀說這話,擺明是拿他開涮。
見趙季昀眼神頗為認真,魏鍾霖忙嘿嘿的笑了兩聲,略帶求饒的眼神望向趙季昀道:“大哥,你就別取笑小弟了,我可不想一回到府裏,便被一堆黑炭臉包圍。”
“哦!你還知道我是你大哥呀!”趙季均話落,卻是帶上了一臉笑。
見趙季昀這表情,魏鍾霖便知道又被趙季昀耍了,他哪有要將這碗東西送到他府上的意思,想來估計是剛才他又說了那婦人的不是,趙季昀才故意給他添堵。可他真的不明白,趙季昀怎麼會看上一個婦人,況且那婦人還生過孩子呀,魏鍾霖心裏好一陣嘀咕。
而在魏鍾霖嘀咕時,趙季昀卻望著手裏端著的那個全是缺口的碗出了神兒。他想起剛才隨從回他的話來。。。。。。
話說隨從幫他打聽了那個叫如花的女人的一些信息,比如身世,身份等等,而他手裏端著的正是如花賣給那年輕男子的“散貨”,而那年輕男子,實則是收了隨從的錢,幫他辦事的,故而這碗散貨最後到了他的手裏。
而當這碗散貨到了他的手裏後,他左看右看,卻是來了興趣,後他便吩咐隨從尾隨著如花,而隨從則盡職的一路尾隨著如花等人到了西街,故而她們說的所有話,最後通過隨從的口,一字不落的全轉述到了趙季昀耳朵裏。
因如花她們的談話牽涉到服侍過先皇的董太監,故而他又讓能說會道的魏鍾霖去了百裏鋪,假扮莫老的徒弟,以便將他的玉牌送到如花手裏。這樣做的原因:一方麵是因為他還有好多疑問,想找機會好好見見如花母子,當麵問問清楚。至於另一方麵嘛,他則想借如花的手,為他做一件事兒。
想著想著,趙季昀的唇角,薄薄的勾起一絲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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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如花幾人已經走了好長一段路了。
話說如花這一路走來,總覺得心裏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她並沒有因為今日賺得銀倆而感到高興,而是想著那個莫名其妙的麵具男而隱隱有些憂心。因為她總覺得那麵具男不簡單,雖然他穿著極為普通,但他身上的那種氣息卻是震懾人心的,再一想到他給自己的那塊玉牌,如花便越發覺得不安。
雖然那麵具男說過,這玉牌不是他的,而是他朋友的,但如此上等的好玉,豈是一般人可以擁有的,並且他若真心想幫自己,何以不用自己身上的信物,而要用他人的?那這塊玉牌的主人又是誰?他又有何目的?如花心裏的問號,一個接著一個,怎麼也理不完。
想著想著,如花伸手摸了摸懷裏那塊玉牌。話說此時,那玉牌摸起來溫潤無比,更怪異的是,如花摸著這塊玉牌,盡覺得那般熟悉,她總覺得在什麼地方,見到過也摸到過此塊玉牌一般。她努力的回想,卻什麼也想不出來,她本以為這一切是她的錯覺,可那玉牌上的怪異符號,卻在她的腦中若隱若現,突然她的頭劇烈的疼痛了起來,痛得她叫出了聲。
她這一聲叫,可嚇壞了南寡婦和靈光。
“妹子,你怎麼了,沒事兒吧?”南寡婦看著如花難受的模樣急急的問出口。
“阿娘,你哪裏不舒服,是不是頭痛?”靈光話落,卻是隱隱要掉下淚來,想著如花跟他說過,男子漢是不能輕易流眼淚的,他便努力將眼淚憋了回去,然後小手拉著如花的衣角,緊張而又擔心的看著如花。
如花痛得蹲下了身子,她雙手捧住頭,使勁兒搖晃了腦袋幾下,當她腦袋空空,什麼也不想時,她便覺得那種痛慢慢在減弱。
發覺頭沒那般疼了後,她為了不讓靈光和南寡婦擔心,便抬起頭,扯起一抹笑道:“別擔心,我沒事兒,想必是上次摔了的舊疾吧。”話落,她花看著南寡婦相信的眼神,便知道這樣說是對的,也是最讓人信服的,因為她上次摔得曆害,村裏人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