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閉的審訊室,隻留頭頂一個出氣孔,一張桌子兩把椅子,一個頭發已花白的男子端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麵,身後兩名身穿軍裝的年輕軍官筆直站立。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從外麵響起了一陣“叮叮當當”的鐵鏈拖地聲,隨後審訊室的門被打開,一個大概二十一二歲,手腳皆都戴著鐐銬,就連脖子上都纏繞著烤鏈的女子走了進來。
這是一位即便是在這樣的場景之下,依然讓人忍不住屏住了呼吸的絕豔女子,如此狼狽,她卻依然昂首挺胸,一雙斜飛的丹鳳眼光芒四射,偶爾還有著凶殺之氣從中閃現。
在看到那老者時,她眼角微揚,冷哼了一聲,然後就直接走到那老者對麵,大咧咧的在那唯一還空著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無視幾十斤的沉重腳銬,翹起了二郎腿,神態之中絲毫不見恭敬,隨口問道:“老頭,你又想說什麼?”
這位老者乃是軍情處首長,對對麵女子的態度卻是絲毫不以為意,隻臉色嚴肅地看著她,說道:“路遙,你什麼時候才能夠安分一點?”
秀眉一揚,懶懶地瞥了老頭一眼,說道:“報告首長,其實我向來都很安分,從不惹是生非!”
這話讓老者呼吸一窒,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讓自己冷靜下來,眼中已有了微怒之色,沉聲問道:“為何殺了021?你可知道在任務中殺害自己的同伴是什麼罪?”
“同伴?”路遙輕嗤了一聲,神態之中盡顯不屑,說道,“老頭,別跟我說你不知道是那個女人先背叛了組織的,她早就已經跟黑鷹接上了頭,隻等著時機一到就對我們這些所謂的同伴痛下殺手呢!”
“那你也不能擅自殺了她,況且你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她與黑鷹接上了頭,要背叛組織?”
“證據?我就是證據!”路遙甩甩腦袋,一臉的不以為意,倒是引得身上鐵鏈“嘩嘩”作響。
老者嘴角抽搐了一下,對眼前女子已經沒有半點辦法了,實在是她太會惹是生非,可他卻還偏偏就是舍不得她就這麼消失。畢竟雖然她幾乎每天都在惹是生非,但那能力卻是毋庸置疑的,到她手上的任務從來就沒有失敗過。
看著老頭無語的樣子,路遙不由輕笑了一聲,那臉上的表情瞬間就柔和了下來,笑嘻嘻說道:“老頭,別擺出這麼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我可是幫你解決了一個叛徒,你打算怎麼獎勵我?”
聞言老者幾欲吐血,她不知道為了她的事情,他一把老骨頭都快要跑散架了嗎?竟然還敢要獎勵?
無視老頭吐血的表情,路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湊到老頭的麵前,秀眉輕揚笑嘻嘻地說道:“其實呢,我之所以會殺了那個女人,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她竟敢勾引我男人,真是找死!”
老者嘴角抽搐,已經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來了,而這個時候,審訊室的門被再一次打開,從外麵走進了一個同樣身穿墨綠軍裝,走起路來卻懶洋洋的似乎腳都沒有著地的男子,也是大概二十一二歲,容貌俊美笑容迤邐。
他走到路遙的麵前,手上也沒有鑰匙什麼,很是隨意的就將她身上的鐐銬給打了開來,笑著說道:“寶貝這幾天受苦了,我來接你回家。”
鬆了下筋骨,路遙伸手勾下男人的脖子,然後送上火辣辣的香吻。
看著那肆無忌憚旁若無人地在眼前熱情擁吻的兩人,老者心跳加速血氣上湧血壓升高,一口氣憋在胸口那是上不得下不去,最後怒哼了一聲,起身就朝審訊室外走去,留下這兩個讓人火大的小兔崽子在這裏繼續親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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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素雅卻極其寬敞的房間內,一身浴袍的路遙趴在床上翻看著雜誌,從浴室裏傳出一陣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