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跟在這馬加官、馬進爵兩兄弟身後的那個老道士,一直沒有說話,也一直沒有插手。縱使見到這兩個紈絝子弟,被楊靖打得像是豬頭一樣,仍然沒動。
他也沒有和那些壯漢,一起湊上去,圍攻楊靖。
若是他湊上來了,楊靖也怡然不懼。看著這老道士,隨著馬進爵、馬加官一群人離開了,楊靖暗自鬆開了藏在袖口的蟲袋。
“算這家夥識相,要不然,我也不怕動用一下三尾鐮刀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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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了一段路,轉過來幾條巷子,楊靖和馬蔚蔚早已經看不到他們了,那個老道士才從寬大的袖袍中拿出一張靈符。
這靈符,也是一指來長,朱砂在上麵龍飛鳳舞,劃出了許多圖形,似乎是一個個神奇的符號,從中透出了陣陣法力的波動,還散發著一種清甜的藥香。
符紙中心,還寫了個大大的“藥”字。
那老道士將這靈符一拋,這符紙就像隻小小的飛鳥,貼到了那馬加官的手臂上,包裹住傷口。
馬加官一開始血流如注,現在也還在不停的滲透著鮮血的手臂,就像是得到了什麼東西的滋補,傷口一下子愈合了。
他的臉微微一紅,然後精神為之一震,似乎失血過多,元氣大泄的創傷,就被這小小的符紙補充了,充實了。
“這就是你們天符宗的治愈靈符?它能夠治療肉體上的傷勢,補血止血。這靈符是在百種靈藥中浸泡了七天,然後在太陽真火下風幹三個時辰,然後一筆到底,將治愈的意境繪畫在上麵的。若是錯了一筆,靈符就廢了。好,這很好!”
馬加官看著自己手臂上的傷勢愈合了,臉上不動聲色,隻是淡淡的說的。像是醞釀著風暴。
“那麼,剛剛**的又到哪裏去了!李遠山,你剛剛真是好啊!就一動不動的站在我們身後,什麼事情都沒做!眼睜睜看著我被那個混賬打成這樣!”
“你好意思麼!啊,好意思嗎?你這治愈靈符,所需要的靈藥,全都是我們兩兄弟給你的,你修煉的道術,需要許多奇珍異寶,也是我們兩兄弟費力幫你搞到!”
“為了造靈符,你消耗了我們多少材料,多少錢財物品,我們一句話沒說!你就這麼對我們?”
見到這李遠山老道士如今的動作,馬進爵也陰陰的說道。
“那我們帶你出來,讓你護衛著我們,都是狗屁一句話了啊?虧我們平日裏那麼待你,推心置腹,你這麼忘恩負義,你修得什麼道理?”
馬進爵字字誅心。
為了籠絡這個老道士,馬加官、馬進爵兩兄弟付出了不少。他們雖然幾乎是南水半城之主,可是畢竟隻是借著馬王府的氣勢。本身沒有什麼能量。就連拉攏修道士的天才地寶,物資,許多都是馬三公子給他們的。
特別是他們本身,隻是管家之子,沒有名分。因此,許多年輕的修道士,雖然有些畏懼他們,但是不會死心塌地投靠他們兩人。不會不講道理的為他們做事。
譬如欺淩弱主,欺負馬蔚蔚這個弱女子,許多修道士是不會做的,甚至還要阻止他們倆。
沒有名分,沒有大義,是贏得不了修道士的服從的。
不值得。
因此,修道士不過是麵子上虛與委蛇。都是看在馬王府的份上,尊敬他們。隻有這個天符宗棄徒,是被他們兩人真正拉攏了,能夠為他們私下出力氣。
是可以不講道理,為虎作倀的!
因此,時時這馬加官、馬進爵兩兄弟,都要把他帶著。是他們兩人直屬的戰鬥力。
可是,此番打鬥,這個老家夥竟然袖手旁觀,隔岸觀火,害的他們被楊靖打成了豬頭,讓這兩兄弟氣憤無比!
胸都快氣炸了。
可是,他們不知道,這老頭子有苦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