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融入進這個團隊真不困難,除了幫忙拿幾盤烤肉和意麵,再被家長似的女孩子問一問情感問題。
“我問問你,轉了一圈,這餐廳什麼最好吃你知道不?”胖子跟我混的最熟,早已把那支還占著沙拉醬的手搭在我的肩上。
“是什麼,都蠻不錯的啊。”我說的是實話,餐廳可以說是這個實驗室唯一良心的地方了,沒有欺騙隻有真誠的滿滿的食物。
“傻紋,當然是做這些菜的小茵啊,齒如瓠犀,膚若凝脂,楚楚動人,亭亭玉立,出水芙蓉一般,咱們實驗室當之無愧的女神。”誰承想這胖子嘴裏成語還挺多,把這個阿茵說的跟朵兒花似的。
“那可不,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和咱這位完全是天壤之別啊。”啊戰指著沫慈一臉惋惜。
“哼,沉雞落鴨,閉蟹羞蝦,專門迷你們這群蝦兵蟹將。老娘有的是本事,不像某些人就喜歡一副空皮囊。”沫慈狠狠地擰在了胖子腿上,滿滿的醋意都快溢出來了,完了,又要杠上了,一頓飯都吃不安穩。
我趕忙起身,端著盤子先溜為上。
“喂,炒海蟹怎麼沒了!”打老遠便聽見了個似男非女的尖叫。
“怎麼了?”我端著盤子趕了過來。
“來,你看看,自助餐居然連炒海蟹都沒了,那還開什麼自助餐,員工食堂幹脆吃盒飯得了。”娘娘腔不停地晃著手裏的空盤子。
“誒,雖說這自助餐應該什麼都供應充足,但人家餐廳相比整個實驗室好太多啦,別那麼苛求,炒海蟹吃完來,那不是還有海鮮麵嗎,差不多的,好了別氣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既吐槽了實驗室也安慰了他。
“嗬嗬,這自助餐廳就沒這個說法,客人要啥,供應不足就是餐廳的錯,不用你安慰我,跟你們餐廳負責人說就說首席機械師的兒子要找他。”娘娘腔不依不饒,依舊對著服務員吼道。
“兄弟,這這,過了,這頓沒有,咱下頓再吃嘛,別把小事搞大。”我輕輕抓住他的手,輕輕鬆鬆奪過了盤子。
“嘿,小子,你別動我,這事跟你沒關係,別給自己惹事。你,你先鬆手,不然我立馬就去找我爸。”娘娘腔從嘶吼都快成了哭嚎。
我連一點勁都還沒使,以為會是什麼大情況,結果就是個隻會找爸的軟孩子。“欺軟怕硬”我最喜歡的事,再說他得理不饒人是該教訓一下。
“啊戰,來。”我沒鬆開他,倒是喊來了啊戰。啊戰也真夠朋友,風似的跑過來。娘娘腔看見這麼個肌肉男,連話都不說,轉身就想走。
“現在想走了,不是剛才還要喊你爸的嗎?”雖說初到實驗室,我可不想找什麼多餘的麻煩,可這種機會實在少見,正好發泄一下不順了一天的怒火。
“我,我什,怎麼會去找人呢,我絕對不找廚......廚房的麻煩了。”娘娘腔嚇著實嚇得不輕,“讓,讓我走吧,我,我再也不吃炒,炒海蟹了。”
“好,看在你認錯態度誠懇的份上,就放了你吧,記住你說的話。”我把笑憋在了心裏,“狐假虎威”了一回,好不開心算了,再鬧下去我也不好收場了,於是我鬆開了手。
娘娘腔以為自己掙脫了出來,拔腿就跑出了餐廳,一點兒影都見不著。
“那,那個謝謝你。”一聲如奶糖般絲滑甜膩的聲音酥麻了我的耳朵。“那個,小哥哥你叫什麼?”
我慢慢轉頭看向了內廚,看見了一張天女似的麵孔,“胖子說的果然不假,但根本沒有辭藻能描繪出這樣一張渾然天成的麵容。”
從來不結巴得我第一次感覺到了語塞,
“我,我是‘正義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