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張烈喚過兒子,一同坐在院中欣賞這寧靜的夜色。躊躇片刻,張烈拍了拍臉頰,神色似乎有些凝重,似這垂垂欲墜的夜空。
年幼的張遠看著父親的異樣,擔心道:“父親,您,怎麼了?”
張烈看著兒子年幼無邪的臉龐,猶豫了片刻,最終似下定決心,問道:“張遠!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可能改變你平淡的一生,若是你不願去聽,我也不會勉強!你,是否要聽!”
張遠看著父親陰沉的臉龐,心中暗道:這定然不會是什麼好事,可父親既然如此猶豫,想來也是重大之事,即使不能為父親解決,但我又怎能不為父親分擔?
想到這裏,張遠當即站立起來,麵對張烈,沉聲道:“遠兒願聽!”
張烈在這一瞬間似乎看見了自己兒子的成長,猶豫的心情當即穩固,張家子孫,又怎甘庸碌無為的一生?看著兒子堅定的目光,雙眉一沉,厲聲道:“我張家本為春秋大陸三大家族之一,因我族叔探得天機,有成神之望,另外兩大家族孫、歐冶家擔心張家從此壓製於他們而再無並列之談,成為大陸第一家族,居然暗中與邪教勾結,圍攻我張家!
在我父親與三位叔叔的奮死反擊中,孫、歐冶與邪教雖合三家之力卻無法擊潰張家,他們也發現二叔雖未成神,這窺得的天道卻讓他們追趕不及,當即撤回本營,不再出擊。
我張家想來不願與他人多做爭執,這次的偷襲雖然使我族傷亡慘重,而他們更是不堪,甚至歐冶家家主都喪命於此,故隻是警告他們不得再次來犯,也就作罷。
之後的三年中他們似乎也知道差距過大,沒有再舉入侵,我們也就撤除全麵防禦,專心幫助二叔,以望其最終成神。隻是這短暫的平靜過後,迎來的是狂風暴雨,這一次不僅三家合力,連一向自詡清高的大陸第一宗門——廣寒宗亦是加入隊列!而那些平日廣受我們張家照顧的宗門家族在此時居然盡數選擇了沉默!”
說至此處,張烈深深吸了口氣,盡力壓抑心中的仇恨,繼續說道:“二叔雖探得天道,卻無奈始終未到達成神的那步,一人獨戰孫、歐冶、窺天宗(邪教)、廣寒宗四家高手,最終不敵,重傷遁入家中。
失去了二叔的張家在戰鬥中節節敗退,我的父親,也就是你的爺爺張散也被眾位高手合力擊殺,二叔隨重傷盾入家中,神識卻一直在探視著戰場,見大哥戰死,再也無法平複心中的穩定,惱怒、愧疚瞬間充斥整個身體,與那一絲的神道相合,居然在重傷的情況下墮入魔道,衝入戰場,瘋狂的屠殺著。
入魔的二叔戰力豈是這些凡夫俗子所能相抗?一時之間張家又占據上風,就在這時,天空陰沉無比,卷卷烈風似要撕裂整個天空,電閃雷鳴一時絢爛無比,這些大陸頂尖的高手雖然不曾探得天道,卻也是心中明白,二叔這便是引發了天劫!
三叔見狀將僅剩的親人,大哥的兒子我擊暈,回府又找到尚且繈褓之中的你,將我們連同族中至寶真武劍送離戰場,而他卻無法舍棄二弟,重又返回戰場。
當我醒來,戰鬥似乎早已結束,看著身邊咿呀的你,心中一陣絞痛,我心中不甘,抱著你又來到張家據點,發現整個張家都已夷為平地,事後聽聞參戰的五方,以張家滅亡,孫、歐冶家重創,窺天、廣寒宗損失大批高手為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