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那攤主有些遊滑的語言,心裏不由的產生了一種煩躁,拉了拉即墨的衣袖,道,“即墨,我們還是快走吧,如果是要玉墜,百裏府上多的很的是。”
即墨淡淡的衝我搖了搖頭,拿著一塊碧色的玉墜看了看,向那攤主問好了價錢,複又將手裏的玉墜拿在手裏掂量掂量。
我望著他,一陣搖頭。
正鬱悶中,即墨確是垂下了頭,將他手裏的玉墜緩緩的係在了我的腰間,我望著他的動作,申請有一刻的凝滯,我記得,在很久以前,也是有人這樣替我係過玉墜。
想了很久,我終於想清楚了,對,確實是有人,而且那人還是銀祥。
望著即墨專注的表情,我的眸光有著一瞬的遊離,銀祥和即墨到底是不是真的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我無法解釋一直以來的種種相似性,就連這次替我係玉墜都能讓我想起銀祥。
忽的,我想起了那日在大牢裏之時,我的娘親將小四臉上的一層皮扯了下來,然後,就將所謂的銀祥的真實麵目給揭露了出來。
而現如今,我眼前的即墨會不會也並不是以真麵目示人的人?亦或者說,他有沒有可能就是銀祥?
想到這裏,我的心裏明顯的驚了一下。
原本,我是想過很多種可能性,比如,銀祥是即墨的遠方親戚,比如,銀祥和即墨是多年前的老朋友之類的,可是,我獨獨沒有想過的就是,銀祥有可能和即墨就是同一個人!
或者,我可以說,即墨可能麵上也像當初的小四那般頂著一層皮,所以,我看到即墨才會是這樣的一個摸樣。
如果真的是這麼說來,那很多事情我也是可以解釋的了。
比如,即墨初見我之時,便對我產生著徹骨的恨意,再比如,銀祥對百裏娘親的態度,從剛一進入百裏府邸,他就要求要測查銀祥死去這一案件。
最後,還有小四和爹爹,按照小四和爹爹的脾氣,如果是一般的人,小四和爹爹絕對不會表現出那樣的熟悉之感。
所以,最後就隻有一種解釋了,小四和爹爹本來就是即墨的熟人,而即墨也並不是誰,正是那個本來大家都是以為早已死去的銀祥!
想著我的眸光頓了頓,即墨抬起了頭來,在對上我頓住的眸光之後,明顯的也是閃了閃神,半響,方才道,“百裏蟬,你沒事吧?”
我愣愣的衝他搖頭,手也是很緩慢的想著他的腮幫之處移動過去,我記得,以前也聽人說起過,如果,真的是帶著人皮麵具的人,不管如何,他的麵上一定會有遺漏的。
所以,我隻要找到那個被遺漏的地方,輕輕的一撕,即墨麵具下的那張真是的臉就會浮現在我的麵前。
想著,我的手是越行越快,直直的趨向著他的腮幫處。
即墨明顯的是怔了怔,眼眸裏的神光變了變,低聲道,“百裏蟬,你知不知道你到底是在做什麼?”
我沒有管他,依舊是伸著我的手向他貼去,我想,這些時日我也是太過敏感了,如果,我不將這件事情搞清楚,我真怕,我會整日都記掛在心頭的,哪樣,我會更加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