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耿秋使勁全身力氣才甩掉冷心的手勁!
冷心的手一下子放空,垂到身側處輕輕的一聲,有點疼,眼眶有些幹澀。心不在焉的回了聲:“嗯?”
耿秋在冷心的身後不過幾厘米,聽到這低到塵埃裏的聲音,喉嚨裏頓時一陣哽咽,遂放軟了話語:“心心。”
曾經冷心和蔣雲的新婚宴上,蔣家除去蔣娜娜,基本都是沒什麼意見的,新婚宴,新婚服,新婚氣氛盡數消弭在那那一杯白色的液體,毀滅的不僅是她的心,連她這個人都羞辱到卑微裏去。
冷心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臉,灼熱感還那麼明顯,隻是眼睛…
冷心低低的歎息一聲,再次拉住耿秋的手腕,轉身低頭,水眸瞧著一處卻是不怎麼聚光的,“別鬧了,這不是她的錯!”
“怎麼不是她的錯,不是她的錯,當年你怎麼會被潑硫酸,如果不是硫酸,你怎麼會…。”
耿秋突然的大聲在冷心越來越冷的目光中終於漸漸小了下去,直到在也聽不到,隻有唇瓣一開一合,最後也迫於冷心的眼神壓力,耿秋不得不低下頭,連口型都看不到了。
商場除了東西那就是人了,本來就關注冷心的視線,聽到耿秋的吆喝聲,饒有興趣的視線便轉化為可憐甚至有些慶幸,慶幸之餘不免有些疑惑,看女子這外貌不像遭過硫酸澆灌的呀?
“沒有證據,別這麼說!”
什麼沒有證據,根本就沒有去查,可耿秋不在反駁了,主動捉上冷心的手,纖長的五指根根細柔,好似無骨一般,手心卻並不如指尖的美感,些許繭子讓人不容忽視,原本這美麗的手是沒有這些東西的,耿秋深深的呼吸,越來越發現蔣雲欠了冷心許多,可蔣雲卻把她的作為看成理所當然,耿秋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淡然的女子到如今的冷漠,“心心,有什麼苦你和我說,雖然我不能幫你解圍,有個人分享著聽聽也是好的。”
冷心聞言笑彎了眼睛,眼底深處沾染上幾許明光,嬌顏如花般綻放,“我能有什麼煩心事,小丫頭少胡想,多吃點杏仁也是正經的~”
耿秋本來滿臉哀戚,不敢大聲言語,聽到冷心最後一句話先是愕然,然後甩開冷心的手,她就是心叫狗吃了,怎麼會以為這樣的女子會哀傷,她的眼瞎了,叫狗舔過,該死,竟然哪痛往哪戳,耿秋橫了冷心一眼,氣哼哼的走了兩步,原地跺腳!
冷心慢慢的轉身,裙擺揚起,徐徐的春光瀲灩,簡單的動作平添了幾分春情,這是個尤物,隻是沒人知道冷心這慢動作是為何,從來不是為了博人眼球,冷心原本是有點近視的,隻不過不深,之前都是帶著眼鏡的,新婚那一天為了化妝要求,冷心第一次取了眼睛,帶上了那兩個小貼片,初次帶上酸澀難忍,經過那一場變故,雖然救助及時,冷心並無過多傷害,然而眼睛…冷心手指摩挲著,她的視線所及之處總會比別人慢上那麼一些,視線過快會引起她眩暈嘔吐,這是最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