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離開小妾的院子有段距離,而且無確定四周沒什麼人,呂白露這才對唐學文抹了把眼淚,哭道:“學文,你剛才居然幫著一個狐狸精說話,你知道娘的心有多難過嗎?”
演戲要圈套,呂白露為表示自己的心有多難受,握著拳頭就朝自己心口錘去。
開玩笑,唐學文打從毛還沒長全就混跡在女人堆裏,想安撫好自己同樣是女人的老娘,還分分秒秒的事。
他一把抓住呂白露的手,解釋道:“娘,不是我剛才不幫你,而是爹在,我再想幫,也必須忍著,要不然他覺得我們母子護短,那就不好了。”
唐學文說的話雖有理,呂白露也知道唐學文在唐鎮行心目中的形象更重要,小妾什麼的,她當了右相夫人這麼多年,又不是第一個遇到。
想歸這樣想,當著親生兒子的麵,她也沒有藏著自己的心事,咬緊牙關道:“難道就便宜了那個賤人不成?文兒,你可知道在你來之前,她是如何目光無人,如何瞧不起你娘,她還罵你娘人老珠黃,可以早點讓出這出這個右相夫人的位置!”
大宅內女人之間的鬥爭,唐學文從小耳濡目染,清楚的很,他抓起呂白露的手,拍著她的手背,實話實說:“娘,爹又第一次娶小妾進門,您每一次不都處理的妥妥當當,怎麼這次就慌了手腳。”
言下之意,我的親娘啊,闖進小妾院子,而且還是唐鎮行在的時候,失控似大喊大叫,實在不像你的風格呀。
呂白露果真是唐學文的親娘,做的一切事都不瞞著他,聽唐學文感歎後,也長長歎了口氣,“文兒啊,這次不一樣,以前你爹從來沒有說過希望哪個小妾給他生兒子,但卻對那個狐狸精說了!我怕狐狸精真生下個一兒半女,到時候就難辦了!”
唐學文啞然失笑,“我的親娘哎,你大動肝火,就是為了爹說的這句話啊?”
呂白露聽著唐學文口氣裏的笑意,不悅道:“他都想讓其他女人幫他生兒子了,還不嚴重啊!”
唐學文拉著呂白露的手朝前走去,“娘,走,我們邊走邊說,你啊,雖然是堂堂右相夫人,到底是個女人,不大了解男人的心態,男人在女人麵前說的話,就沒幾句能當真。”
呂白露想起了什麼,反問在男女方麵的可以當她老師的兒子,“這麼說來,你答應我的,今年就娶親生子,難不成也是騙我的?”
這麼多年,本以為唐鎮行也上了一把年紀不會再有其他女人入府,結果唐鎮行照樣朝府裏娶女人,而且那些女人一個比一個年輕,一個比一個狐媚,手段自然更是了得,要說替唐鎮行生下個一兒半女,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她雖有手段,架不住那些女人跑唐鎮行耳邊嚼舌根,再縝密,難免有疏漏的時候。
就說上一次,她院子裏的一個丫鬟肚子漸漸大了,她都不知道,要不是後來那個丫鬟無意中摔跤出血,隻怕這右相府,就要多一個少爺,多一個姨娘了。
連她院子裏的人,她都有防不勝防的時候,更不要說有著自己的院子,唐鎮行更是像是著了魔三天兩頭都留宿院中的小妾。
麵對親娘的質疑,唐學文拍著凶保證道:“娘,您放心的,你兒子我就算騙所有的人都不會騙你,這樣吧,你要是還不相信你兒子我,我給你發……”
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發誓的誓還沒說出口,他飛快閉嘴不說,而且把腿就朝前跑去。
呂白露對著唐學文的背影大聲喊道:“文兒,你這是要去哪啊?娘還有好多話要和你說呢。”
唐學文頭也不回,“娘,為了穩固我右相府少爺的位置,我這就回屋看書去。”
呂白露好欣慰,她的兒子,終於明白她的一片苦心,以後的日子再難受,唐鎮行朝府裏娶再多的女人,她也不怕。
她當然不知道唐學文之所以話隻說到一半就把腿就跑,根本不是回去看書,而是想到了上次在顏姒水麵前發誓,天上忽然打雷一事,從那次起,他就覺得發誓有風險,發之前需謹慎再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