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姒水丟給她一個蔑視的輕笑,“老鴇,你不認識我正常,我姓嚴,京城人氏,因為常年在外打……”頓了頓,省略中間幾個字,“難得在京城,怪不得你不認識我。”
老鴇本就做富貴權貴人家的生意,聽顏姒水稍微一說,尤其她故意說了個打,卻故意跳過了仗字,一下子就知道眼前人是誰。
沒錯,顏姒水冒充的是嚴勁風,就是不久前退婚,害原來的顏姒水投湖自盡,害她莫名其妙穿越到這具身體上的人。
既然嚴勁風欠這具身體一條人命,冒充他,接下來還會給他潑髒水也不過分。
精明的老鴇正是因為太精明,老馬失前蹄了,根據顏姒水故意的暗示,自覺上當,把她當成了嚴勁風。
要真說起來,也不怪老鴇把顏姒水當成嚴勁風,今天即便來的人不是顏姒水,隻要朝著嚴勁風幾點靠近,也必定會認錯,沒辦法,誰讓嚴勁風身為護國大將軍府上的嫡子,自幼就被嚴大將軍帶在身邊鍛煉,成年後,更是獨當一麵,常年領兵在外出征。
說起他的功勳,似乎隻比七王爺連弈稍遜一點。
老鴇一旦確定站在她眼前的人就是堂堂護國將軍府上的嫡長公子,變臉比翻書還看,笑得那個甜啊,那個諂媚啊,簡直已經找不到詞語可以形容,“嚴公子,你先樓上雅座請,今天晚上是紫煙清倌變紅倌,會以哪位公子的出價高來決定今天晚上紫煙歸誰。”
這是遊戲規則,今天就算永健帝來,也必須要按怡紅院的規矩來,這叫一行有一行的規矩。
老鴇有自己的打算,今天晚上來搶紫煙的貴公子不少,價格肯定一路朝上直飆,常年不在京城的嚴勁風不大了解行情不說,而且護國將軍府是出了名的家教嚴,門風緊,嚴勁風這一趟來試試水的也不一定。
試水什麼的老鴇不怕,她要吊足嚴勁風的胃口,讓他成為怡紅院的常客。
顏姒水真聽老鴇的話去了二樓雅座,不過在去之前她還做了一件事,從衣袖裏摸出一錠金子給了老鴇。
大周經濟不景氣,怡紅院生意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老鴇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金子,猛地看到,而且還是來自第一次光臨她這裏的嚴勁風,一下子愣住了。
“怎麼了?嫌少?”顏姒水看著老鴇怔愣的表情,故意問。
老鴇飛快回神,快速從顏姒水手上拿過金子,激動地臉上的****掉了一層又一,“嚴公子,您出手真是太大方了,您放心,等會兒隻要您繼續大方,紫煙非你莫屬,我悄悄告訴你……”
話說著,她還真要湊到顏姒水耳邊,顏姒水朝邊上偏頭,老鴇看她不喜歡,就壓低聲音說:“嚴公子,紫煙可還是個清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