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就好。”顏姒水一本正道,“這次的就我先讀給你聽,半柱香前,我從樓上撒下去的碎銀累計五百兩,銀票要稍微多點,累計一千五百兩,為了讓下麵的人更為瘋狂的哄搶,我還扔下去金子十錠,唐學文這樣吧,看在你我的爹同朝為官多年,我們又認識很多年,我吃虧一點,給你打個折,你給我三千兩銀子得了。”
“三千兩!”唐學文再怎麼在心裏暗暗告訴自己,站在眼前的人是顏姒水,他要控製,再控製,當聽到顏姒水說出三千兩銀子的時候,忍不住還是尖叫出聲。
原來半柱香前,天上掉下的那麼多碎銀、銀票和最後引起的轟動,都是顏姒水幹的,而且還是他的錢。
想到他罵的那句傻——逼,唐學文好想抽自己兩巴掌,他這不是罵的自己嘛?
“怎麼了?”顏姒水朝唐學文身後看去,“看你表情,是覺得風華絕代的紫煙姑娘不值區區三千兩?”
唐學文不用回頭看也知道紫煙就在他身後,為了紫煙,他已經付給顏姒水五千兩,再加上已經肯定紫煙還是清倌,再付三千兩而已,咬咬牙,他也會給。
“開玩笑!”唐學文拔高嗓音,霸氣道,“紫煙姑娘在我心裏乃是無價寶,豈是三千兩銀子可以比!”
顏姒水玩了彎嘴角,算是笑了,“唐公子,你果然不愧是京城最憐香惜玉的公子,就是這麼霸氣。”
唐學文聽著顏姒水的誇獎,露出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姒水,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
他的話是在感謝顏姒水,不管是眼神還是表情都出賣了他,如果可以,他很想跪求顏姒水,求她不要這麼看得起他。
還有她剛才說的看著他爹和她爹同朝為官多年的份上,打折後隻收他三千兩,他很想回去跪求他爹,這個右相不要做了,換個其他官職,隻要不和顏姒水她爹同朝就好。
他真的見顏姒水怕了,不是和很多女人為了調情嘴上的那腫害怕,而是從骨子裏發出的那種深深的恐懼。
曾經他在茶樓聽說書的說過女人猛於虎,那個時候,他總覺得那句話是說書的在調侃女人,畢竟連像他娘那樣背地裏手段毒辣的人,在他爹麵前也是溫柔如水,賢良淑德,女人在男人麵前注定隻能是小綿羊,而不是凶猛的老虎。
沒想到,說書的還真沒瞎說,女人猛於虎在顏姒水生動而形象的得到了詮釋。
早知道顏姒水會加價,他……他……他就不找她幫忙了。
顏姒水盯著他的眼睛,像是一眼就看穿他在想什麼,她就是這麼的不給唐學文麵子,不但看穿了,而且還把看穿的話說出了口,“唐學文,你心裏在罵我?”
唐學文心肝一顫,“沒有,我沒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