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見,索性隻得道是自己花了眼。
孤遙進了地府一路尾隨陰差到了秦廣殿。進入殿門隻見得一尊碩大身軀端坐於正上,蓄著山羊胡的臉上猙獰中透著獨特的威嚴,此人便是掌管這第一殿的秦廣王。
又一個魂魄判決完畢被押了下去,孤遙這才穩步走到大殿中央。
秦廣王問道:“下站者名諱。”
孤遙淡淡回了句“莫孤遙”,話音剛落秦廣王身邊小吏便開始在堆滿竹簡的架子上翻查起來。片刻後小吏才附到秦廣王耳邊稟報。聽得小吏稟報秦廣王神情微微一怔,而後問孤遙道:“汝有何冤屈啊?”
孤遙坦蕩回道:“我既無冤屈亦非孤魂野鬼,前來此處隻為帶發妻魂魄還陽。”
秦廣王頓了一霎,道:“那汝發妻是何姓名?”
孤遙見秦廣王並不刻薄心中又鬆了口氣,語氣輕快回道:“司徒倩玉。”
秦廣王微微一笑,道:“原來那女娃便是汝妻,生的的確標致且又知書達理,難怪汝會不舍。”
孤遙繼續輕快道:“是啊,還望冥王網開一麵容我帶其還陽。”語氣雖為客氣卻並不卑微。
孤遙話音剛落秦廣王突然變了態度,不屑道:“笑話!那女娃陽壽盡了才入的地府,如今審也審了判也判了,豈有再行還陽之理!本王念你亦是修行之人不予追究擅入地府之罪,速速離開鬼界還陽去吧。”秦廣王字字鏗鏘不留一點餘地。
孤遙聞言亦是變了臉色,厲聲喝道:“今日若不能使倩玉還陽,我便鬧得這地府不得安寧!”
秦廣王見孤遙這般態度即刻吩咐左右將其拿下。能護衛冥王殿的自然不是像門卒那種泛泛之輩,但在孤遙麵前亦是不堪一擊,不消片刻眾護衛皆被擊倒。然孤遙一刻未停縱身一躍直奔秦廣王而去,秦廣王雙掌接連朝孤遙拍出;但淩厲掌風卻被孤遙輕易擊散,孤遙腳踩桌案正欲揪住秦廣王之際,一柄飛劍突然從左側襲來,孤遙本能撤身躲避;落地站定後長劍也回到其主人手中。
飛劍主人身著將軍甲,見孤遙如此放肆隨即喝道:“鬼界將軍鍾良在此,豈容汝輩撒野!”
此時孤遙一心隻想取回倩玉魂魄顧不得許多,語氣發狠道:“若不還我愛妻魂魄,莫說是這陰曹地府;天庭玉皇那兒一樣闖得!”
鍾良見孤遙言語如此狂妄已然發怒,再未多言提劍便朝孤遙攻來。先是正麵一刺孤遙身子左側輕鬆躲過,鍾良順勢劍刃一橫再次砍向孤遙,孤遙右手抵住鍾良右腕;鍾良見此招被擋下長劍突然交於左手再次揮向孤遙,豈料此時孤遙左掌已然聚氣拍向鍾良右肩,這一掌足足將鍾良震出三丈開外,其右肩骨也被震的錯了位。
鍾良站定後惡狠狠的盯著孤遙,將長劍交回右手後左手抓住右肩猛然發力右肩骨便複了位,揮了揮手中長劍便又朝孤遙攻來。
鍾良這一舉動讓孤遙更加不耐煩,一個瞬身迎了上去輕易避開長劍後左手迅速扼住鍾良喉嚨,腳步未停直將鍾良拖行數十步後才大力按倒在地。然鍾良仍不服氣右手長劍仍想揮向孤遙,無奈被孤遙按倒在地時上身的所有關節已被孤遙靈氣封死動彈不得。
孤遙見鍾良仍想反抗,語氣發狠道:“自己都要死了還想阻攔我嗎!?”看著鍾良堅毅的眼神孤遙憤怒的聲音微顫道:“我隻想要我的倩玉活過來,你們為何要百般阻攔!”
孤遙想聽鍾良作何說辭才微微鬆開了其喉管,得以喘息的鍾良這才強撐著開口道:“即入地府便不得再行還陽,汝此等修為難道不知?”
孤遙聽得此話更為憤慨,怒喝道:“倩玉她才四十歲,這算什麼天理!”說話間左手再次加大力道。
見孤遙欲下死手,一旁的秦廣王忙道:“先生這身修為恐怕有上千年了吧?難道這千年以來先生還未看透這生死二字嗎?”
孤遙苦笑一聲道:“縱然看慣生死又如何,動情時方才知曉天人永隔是多麼可怕。”說完此話突然想起當年妲己與帝辛說過的那句話,而後自言道:“是啊,現在終於能體會到你們那句話是何意了。”
秦廣王見局勢難以掌控便轉了態度,客氣道:“先生此時心情本王怎會不知,這男女情愛之事本王在為人時亦曾有過。以先生修為要保一人不死倒也不難,隻是這……”話語到此卻停住了。
此時的孤遙已失去理性,竟對秦廣王此言報有些許希望,左手又鬆了鬆,語氣稍有緩和道:“隻是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