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愛情(2 / 2)

莫子騏感覺她的話別有一番用意,於是嘴角便掛起了慘淡的笑意。說:“你還在怨我嗎?”

小雨說:“怎麼可能,別瞎想。”

他們聊了很多關於顧軼茜的事情。畢竟小雨是屬於早熟型的,有些經驗可以解開他心中的疑惑。他說:“也沒什麼,就是想和你聊聊天。”

小雨驢唇不對馬嘴地說:“她真是一個幸福的女孩。幸福到可以得到你莫子騏的愛。”

莫子騏低頭喝了一口杯子裏的液體,眉頭緊皺。好苦。

原來他喝的是咖啡。小雨想:莫子騏不就是處在當年自己的位置上嗎?他終於嚐到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經曆一些事又怎麼會明白這些。然知以明時,悔之晚矣。

小雨竟偷偷地笑了起來。

蘇晏問她為什麼無緣無故地傻笑。

小雨的神情忽然有些僵硬。她忘記自己身邊還有一個蘇晏。她開始明白愛情不能勉強,越是刻意,越是適得其反。因為她愛莫子騏,所以放不下。無論是愛是恨,還是其它一些什麼感情,她放不下。就連和蘇晏擁抱都會哆嗦,無法將蘇晏當成是自己的男朋友。她做不到。

她覺得自己好像當年的莫子騏。

原來我們無論是在愛情裏,還是人生的舞台上,都在時刻地變換著角色。我們不是銀河兩畔的牛郎織女。而是,一個橋東,一個橋西。

我們都是同類。為愛迷茫。為愛感慨。為愛而傷。在這之後,小雨和莫子騏恢複如初。變得無話不談,像好朋友一樣說笑。他們心裏都明白,從始至終都是比好朋友深一些,不願說破。2009年盛夏。藍翠湖畔。

莫子騏和顧軼茜在沙地上散步——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那天他們分手了。

莫子騏麵朝蔚藍色的藍翠湖大喊,忽感一陣眩暈,眼前一黑,身體失去知覺倒了下去。胳膊磕在了露出沙麵的岩石上,感覺到疼才清醒過來。此時他想到的第一個人便是小雨。拿出手機打給那人:“我在藍翠湖邊。我和顧軼茜分手了。”

小雨立刻從午睡的床鋪上跑了下來。

莫子騏嚴重缺鈣。小雨上呼吸道感染。像一對同病鴛鴦,隻是小雨有蘇晏照顧,有冰激淩和漫畫書。莫子騏卻隻是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隻有風扇呼呼地輕吹。偶爾會飛進來幾隻花蝴蝶。

後來,小雨問莫子騏為什麼顧軼茜會和你說分手,他苦笑著說:一個不懂愛情的人戀愛了,最終的結局就是因為他的不懂而注定失敗。我們都在嚐試,結果我成功了,她失敗了。

小雨感覺這話有點耳熟,忽然想起這是和莫子騏分手時的台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