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老者突然出現在黑衣人的麵前,淩厲的雙眼,對視著黑衣人的雙眼,一字字的說道“我……不……知……道!”
黑衣人看著灰衣老者的眼神,顫抖的說到“奧……奧……”
“年輕人,不用緊張”灰衣老者拍了拍黑衣人的肩膀,換作溫柔的口吻說道“我們可以走了嗎?”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黑衣人恭敬的連連說到。
灰衣老者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龍蕭,瘸叔和小癩子,撓了撓油膩的長發,然後轉身說“搭把手,幫個忙唄……!”
黑衣人不解的看了下灰衣老者。
灰衣老者朝躺在地上的三人看了看。
黑衣人看了看地上的三人又看了看灰衣老者,吸了口氣喊道“來人……”
當灰衣老者,正要轉身離開時,黑衣人壯著膽子,恭敬的問道“敢問老者名號?小的,改日一定要登門請今日冒犯之罪。”
“你是想,多找幾個幫手,找我報仇吧?”灰衣老者反問道。
“不敢……不敢……”黑衣人慌忙說道。
六個大漢抬著三人跟在灰衣老者的身後,來到一家旅店內。
矮胖而油光粉麵的旅店掌櫃看到灰衣老者,又眯著眼看了看滿身血汙的龍蕭,瘸叔和小癩子。
旅旅店掌櫃拉住灰衣老者,尖聲說道“幹嘛,幹嘛,你們幹嘛的呀?沒頭沒腦的就往裏衝。去,去,去,我們這沒剩飯。”
灰衣老者退出旅店,抬頭看了看幌旗說“我們不吃飯呀,我們住店呀”
“喲……住店呀?”旅店掌櫃看了看灰衣老者,然後指了指價目表說“住得起嗎你……”
灰衣老者抓了抓油晃晃的長發默不作聲。
“城外,往東,四十裏地,有一亂葬崗,您呢,再麻煩這六位小哥,您和後麵三個半死不活的,往那一躺。省事,方便。對吧。”
六個大漢聽到旅店胖掌櫃的話,同時心想,灰衣老者肯定要一掌劈死他。
隻見灰衣老者,沉默了一下,然後竟然走到六人身邊,低聲說到“你們六個,有錢沒,借點,我以後還你們。”
六人先是一愣,然後吞吞吐吐的說“我們……”
還沒等六人說完,灰衣老者怒目瞪著六人“恩……?”
六人看了灰衣老者的眼神,又想到強如執事,都在灰衣老者麵前如同繈褓裏的嬰孩般毫無還手的能力,六人不情願的把身上所有的錢都交給了灰衣老者。
灰衣老者捧著一捧銅幣放在櫃台上說“這些夠了吧……”
“夠了,夠了,夠了……”旅店掌櫃看到櫃台上的銅幣,瞬間微笑著說“嗬嗬,住店夠了,醫藥本店概不提供……”
“抓緊滴,甭廢話……”
“若荷……若荷……”旅店掌櫃喊了一聲。
從旅店的後院中走出一位十一二歲光景的女孩子,那女孩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麵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幾分淘氣,一身淡綠長裙,裙角隨女孩碎步,如嫩蓮般隨風擺動。叫若荷的女孩來到旅店老板麵前,輕輕的說“父親……”
“恩,帶他們到樓上找一間空房,給他們。”旅店掌櫃數著銅幣頭也不轉的說道。
“是,父親……”女孩看著灰衣老者為微笑著點點頭說“老先生,請隨我來吧。”
“女娃娃,你叫若荷?”灰衣老者一邊上著樓梯一邊問。
“是的,老先生……”若荷溫柔的笑著說。
“嗬嗬……貌若其名呀,好好……嗬嗬……”灰衣老者上下打量了下若荷。
若荷隻是低頭微微一笑。
進了房間,六個大漢把龍蕭,瘸叔和小癩子平放在地上,然後自覺的站在一邊。
“還等我請你們吃飯嗎?”灰衣老者看了一眼六人說到。
“嗬嗬……不不不……”六人說完一溜煙的跑出了房間。
若荷看著躺在地上滿身血汙的龍蕭,又看了看灰衣老者。然後掏出手絹,蹲下身去,擦了擦龍蕭額頭上的血跡。
突然,龍蕭抓住若荷的手,坐起身來,一邊急促的喘息著,一邊惡狠狠的盯著若荷。然後‘嘭’的一聲又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嗬嗬……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驚嚇到你了。”灰衣老者看到後說“麻煩你了,請若荷小姐移步,老夫要為他們療傷了。”
“隻是,隻是……”若荷難為情的說。
灰衣老者看到龍蕭手裏緊緊的攥著手絹的一角,嗬嗬的笑道“這混帳小子,暈了還這麼色?”
“咦……攥的還挺緊”灰衣老者拽了拽龍蕭手裏的手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