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館內,大夫細致的給龍禦翔做著檢查。
“怎麼樣?”樂兒包在被子中擔心的問,已經一天一夜了,龍禦翔都沒有醒來。
“身上有燒傷,除去燒傷,沒有任何的大礙!”大夫肯定的說。
大夫是一位擁有多年行醫經驗的老中醫,六十歲左右的年紀,鶴發童顏,身著青衫,頗有得道仙人的氣質。
“可是為什麼還沒有蘇醒?”樂兒伸出自己的芊芊玉手,輕撫龍禦翔憂傷而又憔悴的臉頰。
“姑娘,據老夫多年的行醫經驗,這位客官是勞累過度,睡著了而已,並無大礙,還請放心!”輕輕的捋著全白的胡子,老中醫嗬嗬的笑著,輕輕的點頭。
“謝謝大夫!”樂兒的心慢慢的沉寂,想想在永樂宮,龍禦翔在自己的門前苦坐一夜,圍得就是博取自己的諒解和寬恕。
輕輕的幫龍禦翔蓋好錦被,樂兒的心中被一種困惑包圍,不知道此次自己的選擇是對還是錯……
“姑娘,看你眉頭緊鎖,似是有煩心之事啊!”老中醫目光灼灼的望著樂兒。
“先生真是高見,我確實有著解不開的心結。”樂兒輕皺眉頭,看著床上的龍禦翔。
“緣來惜緣,緣滅隨緣,世間萬物,皆有定數,姑娘又何必庸人自擾呢!”老中醫捋著胡須,滿嘴的禪理。
“大夫似是有心之人?”樂兒抬頭看著眼前氣質不凡的醫生,難道古代的醫生都是這樣的精通醫術與佛理嗎?
“嗬嗬,有心,無心,隻是一念之差而已。看姑娘的麵貌似是與醫者有緣?”老中醫繼續打著哈哈說。
“您老還真的是有心之人,隻是我學得是西醫,略懂而已,跟您老的醫術比起來那是天壤之別!”樂兒環顧這家醫館,在郊外,門麵簡陋,茅屋一間,門前掛一個簡簡單單的“醫”字,再別無招牌,醫館連個名字都沒有,門前卻是人來人往,絡繹不絕,俗話說的好,酒香不怕巷子深,一看這位老醫生就是深藏不露之人、
“有緣之人,不論緣深緣淺都是有緣,學醫,不管醫術精還是疏,都是醫者,姑娘,又何必太過較真。”
“較真,您老真會說笑,既然是學醫,自然是以救兵救人為己任,醫術粗淺,怎麼可能救病人於水火?”樂兒奇怪的看著眼前這位老人,自己學醫數年,第一次聽到一個醫生說醫術的精疏不必較真。
“姑娘還是沒有達到醫者的最高境界,心中的牽掛放不下,姑娘還是需要修行啊!”老中醫誇誇而談。
“謝謝您老的教誨,樂兒怕是沒有那麼高的悟性!”樂兒抱歉的笑著,奇怪醫館外有那麼多的病人等待救治,而這個老中醫為何拉著自己不放呢。
“樂兒,好名字!”老中醫輕輕起身,完全不理在醫館外記著求醫的人們。
“樂兒姑娘,你可知老夫為何在這一偏僻之處開設醫館,又為何跟姑娘喋喋的說個不休呢?”老中醫轉過身去,背對著樂兒。
“不知道!”這也是樂兒想問的問題,估計是沒見過想樂兒這樣的美女吧,抱著被子來到人家的醫館,還帶著一個呼呼大睡的男人!
“老夫名喚逍遙子,五十年前已經是名揚江湖的神醫,那時的老夫跟姑娘一樣執迷於成敗,在老夫的手下每死一個人,老夫就要在手臂上割上一刀,慢慢的老夫的醫術越來越高明,最後的三十年,在老夫的手下沒有不治而死任何的一個人,江湖上人抬愛,取名不死神醫。”逍遙子望著醫館門前形形色色的人群回憶著往事。
“不死神醫?”樂兒的心中嘀咕著,原來神醫是如此的好碰的,一碰就碰到了。
醫館外的人雖然等著焦急,卻也不敢出聲打擾,看來還是對這位逍遙子心存忌憚。
“這三十年來,老夫救的人越多,心結越大!”逍遙子轉過頭來看著樂兒。
“明明是治病救人,卻換來人們的一直埋怨,因為老夫十年前救了一個不該救的人。”逍遙子坐在樂兒的麵前認真的看著樂兒。
“不該救的人,誰啊,為什麼不該救?”樂兒好奇的看著逍遙子。
“他就是江湖上最大的魔頭,烈火教的教主烈火,十年前他被人打傷,奄奄一息,碰上老夫,老夫一丸藥救他姓名,卻殘害了世間千千萬萬的百姓。”逍遙子說到這的時候,臉上不再有灑脫,是深深的內疚。
“老夫因為這件事情,隱居數十年潛心研究佛理,易經,為的就是解開這樣的一個心結。”逍遙子輕歎一口氣。
“您不要太執著了,這也不該您的事情啊,您隻是一個醫生,又不是國務院總理,怎麼負責那麼多的事情啊,有魔頭,有壞人,找官府好了,該你什麼事情!”樂兒理所當然的說著,本來就是嘛,隻要送進醫院,不管他是曾經犯過重罪的罪犯,還是國家領導人,在醫生的眼中都是一視同仁。
“聽姑娘的一番話,勝過老夫這十多年的苦思!”逍遙子滿意的看著樂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