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全有時候也在想像牛誌良這樣的人怎麼能夠當院長,大家都是打工的,有什麼不好溝通,但事情就是這樣,有的人總想把事情幹絕。
到了過年的時候,當大家拿工資時,發現工資少了百分之二十,心想別的醫院過年了給大家發福利,開門時發利市,可是這裏大過年的還要扣工資。
麻醉師李永波拿了工資就去找了牛誌良:“牛院長,我來的時候工資可是定的六千元呀,怎麼變成了四千八百元了,這馬上就要過年,我拿這點錢回去怎麼向老婆交待。”
“醫院效益不好,大家都要為醫院著想,你是個老同誌了更要對醫院的發展作出貢獻。”牛誌良振振有詞的說。
李永波講:“我來的時候講的是保底工資,有手術我隨叫隨到,保質保量完成任務,我的工作沒有什麼問題,你怎能麼能說扣工資就扣工資呢,我們在勞動合同上可是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你效益好的時候也沒有給我加工資呀。”
牛誌良沒辦法了,就說:“你不想幹就算了。”李永波講:“你給我結算工資我就走。”牛誌良說:“就四千八百元,愛要不要。”
這下可把李永波激火了,指著他的鼻子說:“好,姓牛的,算你狠,我不把你整稀了我不姓李。”
當天有一個病人約好了準備手術,李永波本不想麻醉這台手術,可手術醫生講:“這是個直腸癌手術病人,家裏也沒錢,再拖下去會人財兩空,你看是不是給他作了。”李永波想了想覺的病人沒有錯,也就答應把手術做了,但他告訴外科醫生明天自己就不上班,不要再約手術了。
第二天出現了問題,五、六台手術做不了,病人都在等著,沒辦法李景全臨時從其它醫院以會診的名義借來了一個麻醉師,這個麻醉師第一個病人就穿刺不順利,勉強完成了手術。
當天晚上李向君找到了李永波,想跟他談一下,李永波講:“沒什麼好說的,把該給我們的工資給我們,牛誌良滾出康君醫院。”李向君當時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第二天已經有二十多個員工不上班了,他們來到一家茶樓商量如何辦,有幾個年齡較大的說:“算了吧,胳膊擰不過大腿,出外打工,我們也沒那個閑功夫,有這個時間找個工作算了。”李永波說:“不勉強大家,如果不想幹的現在就可以回去,想幹的留下來。”當時就走了六個人,李永波講:“咱們留下來的人都是想和牛誌良鬥一把的人,咱們現在商量一下如何辦。”有人提議:“我們到醫院拉上橫幅,讓大家知道這家醫院有多黑。”李永波講:“這樣不好,如果醫院不理我們或者發生衝突我們都不合算,另一方麵如果影響了醫生的收入,我們現在的朋友就會變成敵人。”大家問:“那我們怎樣辦才行?”李永波說:“我們還是要通過勞動局來解決問題。”B超醫生柳淑英說:“勞動局和老板還不也是一夥的,我們去告也沒用。”李永波說:“也不一定,我相信大部分政府官員還是為老百姓辦事的,再說我們不去找怎麼知道不行。”大家當下商定由辦公室文員葉瑤來主筆寫投訴信。
第二天李永波帶著這十幾個人到市勞動局投訴,勞動局的一名工作人員接待了他們。第二天這事就傳到李向君的耳朵裏,李向君在全院大會上大發雷霆,說:“有人竟敢到勞動局投訴,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那些人幹的什麼事我一清二楚。”當天晚上就有人把這事告訴了李永波。第二天李永波帶著幾個人直接找到了勞動局長將昨天發生的事告訴了勞動局薑局長,薑局長說:“大家放心,如果是我們局裏麵有人通過不正常的通道向老板通風報信,我們一定嚴懲不貸。”當時就將昨天受理投訴的工作人員請過來,這名工作人員說:“我正在寫材料進行調查,還沒有到醫院去,我現在還沒有和醫院接觸。”薑局長說:“和醫院接觸一定要兩個人前往,以勞動局正式身份去,明白了嗎。”這位工作人員點頭說:“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