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桃今天隻帶了一個小三角架,總高度才三十五厘米,他必須找到一個可以架設相機的地方,橋旁的欄杆吸引了她目光,這些橋欄立柱的上麵是一個平麵,剛好放下一部相機的三角架。
她先用自動檔拍了幾張,但一看感光度太高,拍出來的照片顆粒很粗,可在晚上拍照光圈已開到最大,降低感光度才能減小顆粒度,但降低了感光度照片顯的太暗,所以隻有增加暴光時間,她先從一分鍾開始曝光,可是照片還是很暗,她慢慢的增加曝光時間,直到三分鍾才拍出她滿意的照片。
夏桃隻想著拍照片忘記了時間,等她收拾東西準備回家時才發現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公交車全部停開了,這裏又處於遠郊,連出租汽車也找不到,她想走幾步找一個公交站,可走了五百多米沒有一個人,她不敢走了,萬一被打劫就慘了。
沒辦法,他隻好給李景全打電話,李景全說:“你現在那裏?”夏桃說:“我在天堂的門口。”李景全著急的說:“別開玩笑了,快告訴我你的位置。”夏桃說:“我在洪江大橋的東麵。”李景全說:“這麼晚了你跑到那裏幹什麼。”夏桃說:“在等你呀,等你來接我。”李景全趕緊說:“你到橋東麵的第一個十字路口的攝像頭下麵等我,我立刻就到。”記著安全專家講課說過如果在沒有人的地方,不管白天還是晚上,隻要站在攝像頭下麵就會安全些,因為任何壞人都不敢在攝像頭下麵幹壞事,所以不論在中國還是外國,如果感覺有危險就趕緊到攝像頭下躲避,如果受到侵害,攝像頭就會將這一切記錄下來,為日後破案留下線索。
李景全開車來到了橋頭時,夏桃老老實實的站在攝像頭下,灰頭土臉的站在那裏,李景全一陣心痛,他停好車,把她接了上來,幫她把東西放好,李景全問:“這深更半夜的你不在家呆著,跑出來幹什麼?”夏桃說:“出來照相沒注意時間,錯過了公交車的時間而已。”李景全抱怨的說:“這麼晚了也不怕出事。”夏桃說:“怕什麼,無非是打劫吧。劫財我也沒有多少錢,隻是一架照相機。劫色吧已經是人老珠黃沒人要了。”李景全一邊開車一邊說:“誰說沒人要了。”夏桃說:“誰要呀,我這一天也沒接到你一個電話,發短信也沒人理,我也太慘了。”
李景全心裏是又氣又怕,氣的是深更半夜夏桃一個人跑到這裏來,怕的是萬一有點什麼事該怎麼辦。等到了家李景全才算徹底爆發了,他對夏桃吼道:“你怎麼這樣讓我不放心,出去也不打個招呼,萬一出事了怎麼辦?”夏桃聽到這裏心底的委屈全爆發出來了,她流著眼淚說:“我也不是你什麼人,你不用太操心了。”李景全伸手把她攬在懷裏:“怎麼不關我的事,我們現在還能分的開嗎?分開了不是你掉塊肉就是我掉塊皮。”聽李景全這麼一說夏桃淚眼婆娑的問:“我在你心裏有那麼重要嗎?”李景全說:“你是我愛過的第二個人,也是我最後一個愛的人。”聽到這裏夏桃一頭紮到李景全懷裏失聲痛哭了起來。兩個人就這樣相擁著,過一會夏桃說:“我給你買了海鮮,剛從海裏撈出來的。”李景全從袋子裏把海鮮拿出來說:“你去洗澡吧,我來作飯。”夏桃的心底泛起了幸福的波瀾。
李景全將飯做好了喊夏桃出來吃飯,夏桃從浴室剛做了皮膚護理出來,今天在太陽下曬了一天皮膚泛著紅暈,看上去真像一隻熟透的水蜜桃,兩個人坐在一起,夏桃夾起一塊魷魚送到李景全的嘴裏,然後自己夾起一塊魷魚放到嘴裏說:“味道挺鮮的。”李景全說:“是嗎?我怎麼沒吃出來。”看夏桃還沒咽下去說:“讓我嚐嚐你這塊魷魚。”夏桃的魷魚嘴裏一半嘴外一半,李景全上去一口將魷魚從她嘴裏搶了出來。趁勢親了她一口,夏桃拉著他的耳朵說:“你這叫虎口奪食呀,你這錯誤可犯大了,一會得罰你犁地。”這是他們之間的秘語,李景全說:“你這都跑了一天了也不累?還是讓地休息一下吧。”夏桃說:“地不累,你說你累不累吧?”李景全嘟嘟囔囔的說:“隨你安排吧,反正隻有累死的牛,沒有犁壞的地,也沒有人給替個班,讓牛休息一下。”夏桃說:“你說什麼?”李景全說:“我說讓你趕緊吃了飯休息一下。”
李景全值了一夜班,第二天睡了一天。由於呂璿家裏出了點麻煩事,要回家幾天。李景全隻有守在醫院了。
呂璿家裏的房子搞拆遷,他們家是門麵房,有二百多平方,但房產證上隻有一百六十多平方,其它的算違章建築,所以他想回去活動一下,想辦法多賠點錢,他把醫院的工作向李景全交待了一下就準備回老家。李景全告訴他一定要冷靜,別想不開,呂璿說:“不過是一套房子,我有什麼想不開。”李景全說:“聽說有一個人為了抗拒暴力拆遷保護自家三層樓房,在樓頂天台**。後來聽說這十幾個執法人員因車禍而全部死掉,這事也太離奇了。”呂璿說:“這事是真的,還有人為這個**的人用《英雄讚歌》的曲填了新歌詞進行傳唱。歌詞大意是:風煙滾滾唱英雄,為抗拆遷竟**,竟**,手中拿著汽油瓶,紅旗插上自家屋頂,意誌堅定抗拆遷,舍生忘死保家庭。下麵的我就想不起來了,不過你放心,我可不會因為一套房子把命搭上。”李景全說:“那首歌我聽過,有個叫歪歌公社的寫了不少這樣的歌。聽了以後還挺有意思的。反映了社會上的一些不良現象,當然也反映了一些社會上的黑暗麵,也是一些人無處發泄的一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