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九、迷途(1 / 2)

下午召開了院委會,廖書記通報了這件事,幾個副院長紛紛不平,說這不是敲詐嗎?早知道這我們就不找他銀行貸款了,這時候廖書記說:“行了,大家都別發牢騷了,沒辦法,如果這事辦不好,我們的貸款就吹了,大家看怎麼辦吧。”紀委書記劉廣平和廖書記平時意見總是相同,到這個時候他也把思想和書記統一到一起,他說:“這事要說也是不正之風,可黨紀國法上也沒有那一條寫著不能招聘本科畢業生,這條規定是我們自己定的,我們隻要想好了就行。”其它幾位看兩位書記都這麼講,也就沒說什麼,就這樣院委會一致通過破格招聘林冰做腎內科醫生,全體與會人員在會議紀要上簽了字。

這樣林冰順利的進入了市中心醫院,這在她們同學中間是絕無僅有的,當然貸款也如期打到了市中心醫院的帳上。

林冰如願進入了中心醫院,這是她怎夢都沒有想到的,進入醫院後她刻苦學習,很快在腎內科成為水平較高的住院醫生。這兩年她和戴達的關係不冷不熱,戴達當他的兵,林冰當她的醫生,兩個人象兩條鋼軌,平行著向前延伸,就是沒有交彙點。有時戴主任問兒子:“你和林冰冷水泡茶還要泡多久?我和你媽還等著抱孫子呢。”戴達說:“誰知道,爸,要不算了,我和她真的不行,和她在一起我沒有一點感覺,她沒事就是看書,現在聽說又要考研,本來我這專科學曆就有點自卑,再這樣下去我真的受不了。”戴主任本來以為兒子看不上林冰的家庭,現在才知道兒子心裏還有這麼一個問題,他隻好對兒子說:“你自己也可以去努力考一個專升本學曆,再說了,咱們的家庭也不比她差呀。”兒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接下來兩個人象跑馬拉鬆的運動員,都感到厭了、煩了、累了的時候,戴達把林冰約到一家咖啡廳徹底的向林冰攤牌了,林冰說:“為什麼?”戴達說:“不為什麼,隻是為了你好我也好,我們在一起是沒有幸福的。”林冰看他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就點了點頭起身說:“保重。”然後走出了,來到大街上林冰的眼淚象空調的排水管一樣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她想這幾年戴達可能是對自己的家庭不滿意,不滿意早點說呀,何必拖到今天。

第二天林冰就找到了趙院長要求辭職,趙院長說:“幹的好好的,怎麼了?”林冰說:“沒什麼,隻是不想幹了。”趙院長問了半天也問不出原因來,就說:“好了,容我想一下再說。”打發走了林冰趙院長就給戴主任打電話說了林冰要辭職的事,戴主任說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問了戴達才知道兩個人分手了,可戴主任也的確沒有和兒子說談不成對象就讓她離開中心醫院的意思,他讓戴明打電話給林冰,讓她繼續在中心醫院工作,林冰回了一條短信:“我的這個位置是為戴家兒媳婦準備的,我現在不是了,以後也不可能是了,我不想讓戴家為我欠別人的人情。所以我要退出。”因為林冰知道自己能進中心醫院完全是靠著戴主任的麵子才給辦的,現在她和戴家任何關係都沒有有,她就不想再占著這個位置,她不想讓別人認為自己是一個無恥的女人。她把自己的關係轉到了縣醫院,縣醫院的院長一聽說她要來也表示歡迎,一來這裏還需要象林冰這樣從三甲醫院來的醫生,二來目前本科畢業生也正是縣醫院想要招聘的。

到了這時戴主任和兒子都感到林冰是一個有誌氣、懂事的女孩子。可事已至此,也沒有辦法。

林冰在縣醫院工作的很開心,在這裏不用看世俗的臉色,不用考慮如何維係與那個不相幹的家庭的關係,她感到很輕鬆。縣醫院看她工作很認真就派她到北京學習,通過學習她的技術有了飛速的提高。在北京學習時她看到許多醫生利用進修的機會到外麵打工掙錢,她就有些心動,家裏的經濟狀況不太好,她就想利用進修的時間出去掙點錢,然後把自己嫁出去。所以她向醫院打報告謊稱要延期半年學習,醫院想一年都派出去了,再增加半年也沒有什麼,就批準了她,林冰利用這半年時間來到沿海城市打工,當她拿到第一個月的四千元錢時高興的跳了起來,特地來到海韻廣場旁的壽司店美美的吃了一頓。

可好景不長,林冰利用進修的機會外出打工的事傳到了院長的耳朵裏,院長大怒,立即將她除名,這樣一來林冰沒了單位就隻好在外麵打工了,幹了幾年掙了些錢就想自己開門診,可是自己去**開門診需要一定的關係,她不想找那麼多麻煩,所以就選中了省城裏的一家門診部,這一家的老板不懂醫學,以前是做服裝的,聽別人講辦門診部可以掙錢就自己辦了個門診部,他對經營門診部一竅不通,換了幾個門診部主任也沒有能力,門診部每月賠錢,所以他就不想幹了,準備把門診部賣掉。

林冰看了門診部的情況後發現他作的太雜了,連整形美容都在做,如果結合本地的具體情況,隻開展內科、外科、婦科就可以了,其它的科室承包出去,每個月淨收錢就是了,打定主意林冰就找到了門診部的周老板,周老板開出了三百萬元的價格,林冰說:“你辦個證也就是二十萬元,加上裝修五十萬元,你這些設備也就是三十萬元,房子是租的,你憑什麼要三百萬元,看來周老板還是不想賣,如果這樣咱們就別在這耽誤時間了。”說著拿起包就要走,周老板看她分析的頭頭是道,看來是個買家,就說:“做買賣可以商量嗎,坐下來喝杯茶。”林冰坐下來說:“價格太離譜了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