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事發生在四川,當時我走南闖北,曾經去過四川,但那一趟卻讓我到現在都還心悸。
那裏是四川的南充市南部縣,當時我去那裏倒騰珠寶古玩,距老一輩的人說,那裏鬧僵屍。
當時年輕氣盛的我自然不信這些,同時也趕上改革開放有些時日了,受到新的風氣熏陶,自然就更沒有把這些放在眼裏。
當時就想著什麼僵屍不僵屍的,林正英的電影裏麵演得像那麼回事兒,現實生活中怎麼會有那種怪物的存在,當時就是抱著這種心態,我才去的南充市,結果卻讓我一輩子都忘不掉。
我還記得那裏是一個小鎮子,南部縣本來就不算富裕,那小鎮子更是顯得有些破敗,哪怕是鎮子的政府所在地,也隻是橫豎各一條一百多米長的街道而已。
當時我去收古董字畫就是在那裏住下的,有一天,我下鄉去碰碰運氣,看看農民家裏有沒有什麼直的收藏的老玩意兒沒,結果那天運氣不好,隻收購到了幾枚價值不高的銅錢,而且那些農民也是眼光賊精,沒有占到什麼便宜。
當時天快要黑了,回到鎮上招待所肯定要走一段的夜路,而南部縣那種地方,多山,而且陰森森的,走夜路很不好走,於是我就問鄉下的農民哪裏有多餘的房屋可以給我住,我可以給錢。
本來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想找個住的地方,結果那個農民卻還狐疑的瞅了我幾眼,好似不放心我一樣,怕我手腳不幹淨。
於是我連忙拍著胸脯說道,“老鄉,我們東北漢子絕對的仗義耿直,絕對幹不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來。”
那個農民這才勉強放下心,但還是身懷戒備,操著一口川普不放心的說道,“你來我們村頭,確定沒得啥子想法?”
我當時就火了,東北漢子哪裏受得了這種侮辱,當時我就腦袋充血,一氣之下說道,“那老鄉你不信我,我就不在這裏留宿了,我走夜路也要回鎮上的招待所去,東北漢子受不得閑話。”
說完我就甩袖子準備走了,可是卻被那個老鄉給攔住,雖然語氣仍舊充滿不信任,但是也沒有剛才那般激烈,“我不是勒個意思,我曉得你們東北崽兒耿直,我們四川崽兒還不是耿直,我隻是怕你是來我們村頭住(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老鄉,你這還不是不信任我,既然你們不相信外人,那我也犯不著留下來。”
“不是楞個,你莫搞混了。”那個農民焦急的解釋道,沒有多少文化,說話也找不到太多的詞,竟然一下子憋得通紅,隨後一甩手說道,“那你逗在勒點歇一晚上嘛,村頭有家客棧,你走到那裏去歇嘛,記到起,晚上不要亂出門,看到不該看的,你崽兒要倒一輩子的黴。”
就這樣我在這個村子裏麵住下來了,當時我走到村頭的客棧,嗯,哪個曉得那個年頭還有客棧一說,而且還是在那個偏僻的村子裏麵。
老李說道這裏停了一下,喝了口水看著大家。
“我沒猜錯,那客棧怕不是給你這種人住的吧?”甘退之突然說道,“你當時真的住進那客棧裏麵了,老李,不是我說,你現在沒有黴運纏身真他媽是天大的運氣。”
“對對對對,那個客棧就不是給我們準備的,不過當時也不知道這些嘛。”老李幹嘛點頭,看向甘退之的眼神也不一樣,雖然他話裏沒有透露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但是單憑剛才這句話就可以推斷出這個年輕的道士絕對是有本事的,再不濟也見多識廣,不似那種道觀裏麵的假道士,成天招搖撞騙。
當時我也沒想到這麼多,反正心頭卻沒有把那個農民的話當做什麼重要的事,隻是認為他在危言聳聽,結果就算因為這個,才讓我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情。
當時我走進那家客棧,那家客棧的裝修有些怪異,看著跟電影電視裏麵那些客棧沒有什麼差別,但是就是讓人莫名其妙的胸悶。
當時我也沒有在意這些,就直直的走進那家客棧,那家客棧的一樓大堂裏麵很冷清,客棧開在那種偏僻的村子有生意才怪。
隻有一個掌櫃坐在櫃台裏麵不停的打著算盤,核對著賬本,夥計則是找了張桌子坐在那裏自顧自的喝茶。
當時我進去的時候,那掌櫃的看了我一眼,好像眼中帶這些詫異,但是一閃即逝,隨後他繼續撥弄算盤,順便說了一句,“客人從哪裏來?”
當時我有些詫異,畢竟這種鄉下山村,就連政府的公務員說的都是一口川普,沒想到這個小客棧裏麵的掌櫃竟然說得出一口字正腔圓的普通話。
但是詫異歸詫異,我也沒有多想,就回答道,“我是東北那邊的人,這次來四川是來民間倒騰一些有價值的老物件去賣,今天下鄉,卻不想沒計算日頭,搞得回不了鎮上的招待所,隻能在這裏住一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