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裱什麼?”喬信紅的聲音在遠處響起。骨不為和徐輪回把視線望去那方,隻見喬信紅依舊是那身黑衣,沒有打傘也沒有戴鬥笠,身上卻是幹幹淨淨,邁著步伐緩緩走來。
昨夜才見了一麵,今日喬信紅又走進了他們的視線中,想必又有什麼事情需要商議。
徐輪回兩人想要迎過去,卻被喬信紅伸手阻止,自發的走進了亭子。
“為何把桑問柳帶到家裏,是做出了什麼決定嗎?”喬信紅沒有寒暄,開門見山問道。
骨不為看了眼徐輪回,示意他一切由他說明,徐輪回點了點頭,說道:“要對付桑一鳴和雍敏才,隻能從一方入手,我們最開始就決定這條口子從桑問柳身上開,不過,似乎並沒有我想得那麼艱難,從這兩天的接觸來看,桑問柳的性子很明了。”
“噢?如何個明了法?”
“師父,桑問柳獨自經營蜀繡館已有四年時間,她才多少歲,蜀繡館就已經做大,說明她的確有這方麵的天賦能力,不過,這和她的本性有關,或者說是欲望,桑問柳這人,喜好錢財,少爺問她有什麼夢想,她說富可敵國。從我最開始的想法如出一轍,不過程度比我想得還要深一點。”
喬信紅想了想,點了點頭:“這麼說來,明年的酒樓生意可以讓她插手了?”
徐輪回神秘一笑:“我倒是有個想法,如果在可控範圍,以後酒樓的生意可以交給她全權處理。”
喬信紅和骨不為驚訝無比。
酒樓可以說是骨不為翻身的最大倚仗,為何要交給一個外人打理?還是一個有生意頭腦的家夥,這究竟是徐輪回在賭博還是胸有成竹?
徐輪回看出他們心中的疑惑,說道:“不用擔心,我說的是可控範圍,言外之意,我會在我保證能夠控製住她的前提下才會這麼做,到時候就要看我們怎麼把這盤棋走成自己想要看到的局了,就拿今天師父來這般,想必我們之前商議的一招師父是走出去了?”
喬信紅臉上浮上笑意,有些佩服的指了指徐輪回,說道:“沒錯,那步棋我是走出去了,他們也都進入坑中了,今晚,我就要來一次夜探大少府了。”
三人中,也就骨不為還蒙在鼓裏,一臉茫然,“我說,你們究竟在說些什麼小九九?你們背著我做出了哪些決定?”
徐輪回看了眼骨不為,平靜說道:“我們在回虎賁城後,我就勞煩師父去找了一些江湖中人,當然,師父要找誰,找的是誰,我一無所知,反正師父相信我,我也就相信師父了,老爺埋屍在將軍山那天,我就決定開始動手了,雖然虎賁城中迷霧滿布,但是我們疑惑的同時,對方也在迷惑,他們同樣是在黑夜中摸索走路的瞎子,時間一久,我怕他們聞出味道,也就讓師父把一些陌生麵孔安排進了虎賁城中,並且做出了一些可疑動作,看來,大少爺或者二少爺他們有了戒備,這一點,也好證實我心中的一些想法。”
骨不為問道:“什麼想法?”
“守護虎賁城的主要力量在以前定然是握在城主府手裏,直到後來,老爺手裏的力量被轉移,具體轉移到夫人、大少爺、二少爺哪位手裏,我們尚且不知,但大致能夠有一點猜測,大少和二少手裏定然都有,至於夫人手裏,我不知道究竟有多少,這一點姑且不談。”
說到這裏,徐輪回頓了頓,給骨不為一點思索的時間。
見骨不為點了點頭,徐輪回接著說道:“老爺埋屍在將軍山之後,虎賁城幾乎沒有受到影響,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們三人手中的力量足夠能夠穩住虎賁城,但是他們之間都在爭奪城主的位子,又能夠穩固城裏的局勢,說明他們爭位歸爭位,對抗外敵還是做到能夠同心的,這一點,師父已經在今天得到了證實。”
徐輪回和骨不為看向喬信紅,喬信紅點了點頭:“徒兒說的沒錯,就在今夜,二少爺就會去大少爺府上商議事情,我利用我的那些人,造成了其餘家族會對虎賁城做出動作的樣子,二少爺也是這樣認為的,所以才會去大少爺家商議事情,隻不過我不知道夫人會不會去,如果夫人都會去的話,我就能夠偷聽到更多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