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嫿站了起來,冷著臉,走到牢頭的麵前,將他上下打量了一方,在牢頭不耐煩要吼的時候,她突然間鎮定的說道。
“雙眼浮腫、印堂發黑、臉有破財痣、胸有要命傷,你……命不久矣——”
說完,
便轉身微低頭,走出了冰冷的牢房。
那牢頭被輕嫿的話弄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倒是讓輕嫿清清靜靜的走了好一段路,直到走出了牢房,他才惱羞成怒,指著輕嫿道。
“不過是曜日王朝最賤的女子而已,我現在就是叫兄弟們過來侍候你,也不會有人可憐你一下。”
輕嫿背脊挺直,聽著他的話,一股寒氣自腳底竄上,讓她攥著絲巾的手,猛的一緊,仿佛在二十一世紀,也有人罵過一句這樣的、相同的話。
他說,
蘇輕嫿,你是全世界最賤的女人,就算你脫光了衣服,躺在別人的麵前,別人也不屑看你一眼的,因為,你太髒。
眼中的狠戾漸漸的染上,輕嫿的眸瞳突然間變成了耀眼的銀色。
牢頭舉著鞭子劈在了輕嫿的背上,隻聽到撕拉一聲輕響,輕嫿的背部頓時裂開了一條血痕,鮮血不斷的順著肌膚汩汩流下。
踉蹌間,
輕嫿差一點就摔了下去。
“兄弟們,過來看看,這是咱們王朝最賤的女子,一隻癩蛤蟆也想入咱們皇上的眼,竟然還毒害了趙丞相的嫡女,聽說她還推了四皇子下水呢,你們說,這樣的女子,是不是該死一千次、一萬次。”
“是啊,哈哈哈……”
“哈哈哈,長得倒是十分的動人可心呢。”
獄卒們全都湧了過來,臉上滿是邪惡的笑意,一步一步的靠近輕嫿,圍著輕嫿轉的時候,每個人的身上都透著一股子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這是深牢中獄卒才有的一種屍氣。
因為與犯人打了太多的交道,又見過了太多的死屍,所以他們的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會沾染一種屍氣。
一個個仰頭邪笑著,一步一步靠近輕嫿。
強忍著這種令人作慪的氣味,輕嫿眼中的銀色漸漸的愈來愈盛,隻可惜,這些人,腦子裏想的,是怎麼像以前一樣,瘋狂的全部衝上去,尋歡作樂,而沒有注意到輕嫿的眼色。
在二十一世紀,
當她的眼睛開始染上銀色,而且似流星一般閃耀絕美時,那就說明,她想殺人了。
“頭兒,這次讓你先怎麼樣?”
“王八羔子的,爺都憋了十幾天了,自從上次那個女囚犯被執了死刑,牢房裏好久都沒有這麼熱鬧了呢。”
……
獄卒的話剛說完,牢房裏一陣陣的湧動,輕嫿抬眸,朝四周望去,卻看到,其他牢房裏的犯人,一個個的,全部朝這邊圍了過來,瞪大眼睛,含著各種各樣的情緒,朝邊邊望了過來。
牢頭,
就是剛才那個打輕嫿的男人,快步走到輕嫿的麵前,伸手輕撫著輕嫿的臉,邪笑了起來,一邊脫自己的官服,一邊伸手要拽輕嫿的長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