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門被推開,蘇蘭驚慌失措地跑了進來,“夫人,您沒事吧,快叫將軍過來。”
經她這麼一喊,屋外的小丫鬟們頓時亂了手腳,有的去找將軍,有的去找大夫,隻有白雪花安安靜靜地待在原地。
她當然明白水憐心這一招的用意,要怪就怪她太粗心大意了,原以為初次見麵應該不會有事,想不到……
“憐心,你怎麼了?”東風破一進屋就直奔床上的水憐心而去,蘇蘭站在原地急得哭出了聲,“將軍,奴婢在外麵候著,就聽夫人喊救命,接著就聽到撲通一聲,等奴婢進來時就看到夫人摔在了地上,後來就被奴婢扶上了床。”
東風破一雙眼睛迅速掃射到白雪花的身上,“你給我一個解釋。”
白雪花掃了眼床上裝暈的水憐心,“我一邊伺候姐姐更衣,一邊同姐姐聊天,得知姐姐會一種舞蹈便來了興致,姐姐想來也是熱心腸的人,於是便要給我舞上一段,誰知地麵太滑不小心摔著了。”
床上的水憐心一聽此話頓時氣得臉色發白,而一旁的蘇蘭更是沒料到會是如此,當即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大半夜的跳什麼舞?”東風破嗔怪地瞪了白雪花一眼,卻沒再往下追究。
“將軍,夫人為何還沒醒過來?是不是……”蘇蘭見一計不成便哭道:“蘇蘭隻聽到夫人淒慘地喊著救命,至於舞蹈一事,卻是完全沒有聽到。”
東風破皺了皺眉掃了麵目坦蕩的白雪花一眼,隨後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你們都先下去吧。”
出了門,白雪花跟在蘇蘭的身後走了一段,直到離開了正院才叫住她,“如果你想和你家主子一起陷害我,那我勸你們最好省省,本小姐從小就出生在相府,想來這種戲碼看的多了,又怎會輕易上當?”
蘇蘭被白雪花說的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咬了咬牙,麵目不甘。
“告訴你家主子,誰能得到破的心,各憑本事,如果非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我自然也是不怕的,隻是你們最好別忘了我的身份。就算我如今為妾,以我娘家的勢力,又怎會讓我受到欺負?”
白雪花看著蘇蘭臉色蒼白,滿意的笑了笑,今天就先到這,以後的事慢慢算!
風月樓
白雪花一襲男裝,長發用發帶束在腦後,手拿一把折扇神色優雅倜儻。
“老板,這批火藥已經成功運了出去。”一副書生模樣打扮的清瘦男子見到白雪花之後一臉的開心笑意,隨後還拿出一大打的銀票遞了出去。
白雪花點了點銀票,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次的交易倒是很速度,確定中間沒有被人盯上嗎?”
“放心吧,卿三辦事,您放心。”卿三笑著坐了下來,斟滿杯中酒,“老板,那幫人還要一批火藥,不過我說最近風聲緊,可能要推遲一段時間。”
白雪花滿意地看著卿三,這小子年紀才十五歲左右,辦事卻極其的老道。“做得好,那些人一下子要這麼多火藥,怕不是什麼好事,如果對方是雅蘭國的人,那就麻煩了。”
天朝與雅蘭國素來敵對,東風破三年前也是為了征討雅蘭國的軍隊才出征的,如果這次購買火藥的是雅蘭國的人,那她不就是壞了大事嘛。
“老板放心,我已經派人去查了,相信幾天之後就會有消息,到時再談生意也不遲。”卿三幹了杯中的酒,忽然笑道:“老板,您聽沒聽說京城的新鮮事,據說今天丞相大人的千金居然跑去鬧了將軍府的婚禮。”
正在喝酒的白雪花差點被嗆到,這小子明明剛剛才回京城,怎麼就知道了這件事?這件事流傳的速度有那麼快嗎?
“你是聽誰說的?我怎麼沒聽說?”心虛的打聽……不曉得丞相府現在是什麼情況,一會應該去轉轉。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據說丞相都要瘋了,想不到那個千金小姐還有這等氣魄,最讓人拍手稱讚的是,那女人居然甘心做人家的妾。”卿三越說越來勁,忽然發現白雪花臉色不對勁,便及時住了嘴。
“有時什麼身份並不主要,重要的是那顆心。愛一個人,不一定要得到他,能待在他的身邊也是種幸福。”白雪花惆悵的說完,才發現卿三竟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她。
“咳咳,看什麼?你還小,當然不懂得情情愛愛的事情,等你以後長大了尋了一個媳婦就明白了。”
卿三的小臉頓時通紅,哪裏還有之前的老道,完全是一副青澀的模樣。
低垂的頭也隻是一瞬間,便猛然抬起,倆人對視一眼後,迅速朝著窗子衝了出去,異口同聲的喊道:“來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