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的是個略有姿色的年輕女人,曾經的解軒在某些方麵已經和這個女人熟到了極限。
“你是誰?解軒呢?你在他家裏幹什麼?你們是什麼關係?”語氣一如既往的刁蠻,讓解璿感到一陣頭疼。曾對她有過深刻了解的解璿完全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就遇到熟人,不免覺得有些忐忑和緊張,不過她很快就調整了自己的情緒,用不冷不熱的聲音回複道:“我是這裏的租客,房東已經不在這裏住了。”
“你說什麼?!”年輕女人直接推開了解璿,衝進房間四處尋找,雖然沒找到她想要找的那個男人,但擺放在房間裏絲毫未動的屬於那個男人的個人物品讓她覺得自己似乎受到了欺騙,當即大吼道:“你騙我!他的衣服鞋子都在!連他的牙刷毛巾都在!你到底是什麼人?解軒去哪兒了?”說完就掏出手機開始撥打解璿的號碼。
解璿急忙偷偷將自己的山寨手機扔進儲物空間,消除了這個不穩定因素。同時略一思索,不禁計上心頭,這女人以前可沒少讓自己受窩囊氣,現在又跑來胡攪蠻纏,不過既然有這麼一個機會稍微報複她一下,不抓緊就太可惜了。
“小姑娘,你不分青紅皂白的闖進別人的家一通亂翻,你得先告訴我你是什麼人吧,要是這兒丟了什麼東西,是算你的還是算我的?”解璿慢條斯理的坐上沙發,悠悠的翹起了二郎腿,禦姐專屬的強大氣場瞬間散發出來:“按性質來說,你這叫私闖民宅,我打你一頓再把你扔出去都是輕的。說吧,你來這兒有什麼事?”
“我……我是她女朋友,這裏也是我家!”年輕女人數次撥打都無法接通,回過神來才看清自己招惹了一個什麼樣的對手,對方相貌出眾,氣質非凡,又占著道理,頓時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我要找我的男朋友……我要找解軒……”
“笑話!”解璿一聲輕笑,用鄙夷的語氣說道:“你說這裏是你家,你怎麼會沒有鑰匙?你說你是房東的女朋友,他怎麼從來沒提起過你,連換了住處的事情也不告訴你?”
“讓我來猜猜,你頂多就是房東的前女友,看到他富貴了就想跑來撈點好處。”解璿接著說道:“房東被你這種人騷擾的不厭其煩,已經走了好幾天了!他走的時候什麼都沒拿,也是,身上有錢哪兒不能去,還帶這些累贅做什麼。”說完解璿還故作感歎道:“真是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啊,親戚女友好朋友,我已經接待了不少了,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被解璿說中心事的年輕女子立刻沉默了起來。事實上,她連解軒的女朋友都不算,隻是解軒在某社交軟件上結識的性伴侶,而且兩人的關係僅僅維持了半年就徹底結束了,原因是她找到了比解軒資本更好的床伴。
在譏諷對方的空隙,解璿還使用了係統被改寫後新增加的讀取對方信息的功能,在眼前的藍色小屏幕上顯示出的各項資料中,數值僅僅為5的“友好度”和個人屬性中的“已婚”條目證明了解璿的判斷絲毫不差。
“那……你知道解軒去哪兒了嗎?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他……”年輕女人磕磕巴巴的說著,進門時的刁蠻強勢蕩然無存:“我懷孕了,孩子是他的……你也是女人,我希望你幫幫我……”
說完她就捂著臉用哽咽的聲音哀求道:“我想生下這個孩子,也不想讓孩子沒有爸爸,所以我求求你……”
“尼瑪!”如果不是這具經過改良的身體的屬性實在是太完美,解璿指定要吐血三升,這女人居然編出這樣的瞎話想打感情牌來利用自己,真當她看不見這個女人健康狀況裏的三個大字“經期中”嗎?不過解璿卻不能直接拆穿對方的謊言,憋了半天才擺出了一副請允悲的表情:“原來是這樣,好吧,等到我可以聯係到他的時候會立刻告訴他的,不過,我想你可能需要等很久。”
“好的,姐姐謝謝你……”也許知道在解璿身上套不出什麼有價值的信息,年輕女子最終選擇了道謝離開,她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根本沒有留下自己的姓名和聯係方式,或許是她忘記了,或許是她放棄了,可是誰又會在乎呢?
倒是這個女人的來訪給解璿敲響了警鍾,這次蒙混過關了,下次呢?下下次呢?但隻要有一個人心存懷疑報了警,或者對自己產生了邪念,那麼自己肯定會遭遇極大的麻煩。
“這裏不能呆了,要盡快離開。”解璿一邊想一邊走向自己的衣櫃,走到半路又停了下來,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慣性思維害死人,一說跑路就會想到收拾細軟,這些男人的衣服我帶著又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