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血,蒼山如海,峰巒疊嶂,湯陰城外,無名的小山穀中,一群少女和一少年在嬉鬧,一句“你們在幹什麼”打破了這歡樂的氣氛。
“三兒,你又在偷懶?罰你晚上不許吃飯。”說話間一個中年大漢龍行虎步漸漸映入眼簾,眉目間投著一股怒氣。
“蓉兒,婉兒你們退下。”
“是,老爺。”兩位妙齡女子深深施了禮,便退去。
“孩兒拜見父親。”這少年一襲白衣,麵目清秀,一頭烏黑長發沒有束發髻淩亂垂下,微風一吹說不盡放蕩不羈。
“功課做的怎麼樣了。”大漢道。
“回父親的話,功課已經做完了”少年應道。
“習武之人,隻爭朝夕,給你說過多少遍了,婧兒出來吧別藏了。”旁邊草叢裏出來一個妙齡少女笑吟吟的站兩人前,少女身著黃衣,膚光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在倆人臉上轉了幾轉.這少女容貌秀麗之極,當真如明珠生暈,美玉瑩光,眉目間隱然有一股書卷的清氣。
“姬叔叔。”少女羞怒道。
“哎,算了你們繼續在這胡鬧吧!”說罷,一隻白鴿落在中年漢子肩上。中年漢子從白鴿腿部取出一張紙條便匆匆離去了。留有這兩人在此四目以對。
“我們幹什麼去好呢!"少女深思狀。
“我們去鬆鶴樓吃大餐;你請客。”少年打趣道,說吹了一聲口哨,聲震山穀,遠處一匹白馬疾馳而來。它四蹄騰空,如風,如電。進前一看,呀!好俊的一匹大白馬,四條腿粗粗的,長得十分勻稱。身上很光滑,就像搽了油似的,油亮亮的。少年抱起那女子,飛身上馬,動作好不嫻熟,轉眼就出山穀,直奔湯陰城去了。
鬆鶴樓是湯陰最大最高的酒樓,門前的人形形色色,少年馬至樓前,跳下馬來,丟給小二一點碎銀子,說道:“好生照看。”便入樓中遲疑間這人滿為患的鬆鶴樓走一個顧客不剩,猶如逃命一樣。門外一片混亂,混亂的人群中把一老乞丐吃飯把式打碎了。這老乞丐身邊跟著一個孩子。孩子抱怨道:“那二人是誰好生的霸道,這些人跟見了鬼似得。”老乞丐小聲道:“那個少年姓姬名築文三,他的父親是武林中鼎鼎大名的姬崇武,武林中罕見有人認的他家公子,主要是那女子來頭大大不得了,這些人怕是不敢惹那女子,才見了鬼似的,嘿嘿,我們晚飯有著落了,徒兒跟我來。”說罷領著小乞丐直奔鬆鶴樓。樓門前那個酒肆看見一老一少嘴巴張的老大!也沒有堵這二位。這鬆鶴樓祖上定的規矩,什麼人來酒樓吃飯都要招呼。
一老一少樓中坐定,小二便上前招呼!“二位,吃些什麼?”
“喏,前麵二位點的什麼?我們一樣不差也點什麼。”老乞丐淡定應道。
“好嘞,您稍等,”小二應道便吆喝,“蒸熊掌,蒸鹿尾兒,醋溜肉片兒,三鮮木樨湯,抓炒鯉魚,什錦套腸,麻酥油卷兒,軟炸飛禽,龍虎雞蛋,十年老窖竹葉青龍井茶各一壺。”聽的酒樓掌櫃一陣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