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醬油打斷了阿合的話之後,整個屋子裏就完全陷入了寂靜之中。
阿合一臉不甘心的複雜表情,坐在沙發上目光炯炯的看著對麵的醬油一聲不吭。而醬油則恢複了他一貫的悠哉表情,嘴角掛著微笑看著他。但是眼神卻異常的堅決。
我和瑞雪大眼瞪著小眼,完全不知道這二人在打什麼啞謎。但是我們能感覺出來眼前這兩個男人正在進行眼神之間的較量。
我倆也不敢打擾到他們,都靜靜的坐著。
和我的靜觀其變不太一樣的是,瑞雪一直有意無意的看著阿合的那隻黑色耳環,眉頭一直就沒鬆開過。我被她帶動的也反複看了幾次那耳環,可是並沒發現又什麼異常的。
這詭異的寂靜在堅持了十多分鍾過去之後,終於在阿合的一聲歎息中結束了。
“哎,我明白了,以後也不會再提這一茬了。”
醬油微笑著點點頭,表示讚同他的做法。
阿合調整了一下坐姿,有點無奈的說道:“其實,我來找您,確實還是有點事情想要拜托您的。”
醬油點點頭,等著他繼續往下說,可阿合卻看了我們一眼,閉上了嘴巴。
醬油順著他的方向看向我和瑞雪的方向,露出一個微笑,站起身來說道:
“阿合,這兩位是我的同事,韓銘越韓警官和胡瑞雪胡小姐。他們二人都是我精心挑選的能處理靈異案件的優秀組員。有什麼這方麵的話都不用背著他們。”
我聽到醬油這麼說,心裏暗道:嗯?這不就是說除了有關靈異案子之外的事情,別的還是瞞著我們的好麼?
阿合聞言也站起身來,對我們點頭微笑了一下。
醬油這時又看向我們這邊道:“銘越,瑞雪,這位是我以前的一位老友,名字叫阿澤阿合木尕,是彝族一個古老分支的族長的兒子。”
我心說你之前不是說自己一直住在澳大利亞,一年前才回來國內的麼?那這個五年前的老友又是什麼情況?醬油顯然是看出來我的疑問,對著我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微笑,也不知道他是打算不告訴我,還是打算以後再說。
雖然醬油已經說了不用回避我們,但阿合還是猶豫了一下才道:
“其實是這樣的,上次你們走了之後,我們在雲南密林中生活的挺好的。但是十幾天前,有一群人居然又尋了過來。我們暫時趕走了前來搶奪蛇主的人,準備等下次月圓前後將蛇主再次轉移。”
聽阿合說到這,我掰著手指頭算過去,好像還有不到十天的時間了。
“本來一切還都順利,族人們也都準備好隨時搬離了,但是……”
“但是什麼?”醬油眉頭微皺的問道。
阿合又歎了口氣,才開口道:“五年前的事情讓我們族人中壯年的小夥子死傷慘重,留下的能運送蛇主的人不足十人……”
“你們人手不夠了?缺幾個?”醬油毫不猶豫的問道。
“這……您願意幫忙?”阿合應該是打算再說些什麼的,卻突然反應過來醬油已經答應了,這讓他很是震驚。
我也很是震驚,這是什麼樣的友情能讓人毫不猶豫的就答應啊。
可醬油居然就是微微一笑;“既然上次都能幫你,這次為什麼不能。”
那笑容誠懇而散發著無盡的魅力,居然讓阿合有點看楞了。
“你們缺幾個人?”醬油再次問了一遍。
“哦哦,缺兩個……”阿合有些不好意思的臉色一紅,趕忙說道。
兩個?那醬油豈不是還要再找一個人?
果然,醬油聞言沉思了一下,才回頭看了看我問道:“銘越,你能幫我個忙嗎?”
“什麼忙?”我感到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陪我去雲南旅個遊。”醬油微笑著道。
我心說你還能再假一點不?你剛才的話我全都聽到了好不好!
“……為啥非要問我?”我有點不甘心的問。
“因為蛇主的事情不能讓外人知道。而屋子裏除了我,隻有你能去。”
“為啥?”我疑惑的問。
“運送蛇主的,必須是青壯年男人,年齡在18到40周歲之間。這屋裏除了我,就是你是男人。”醬油挑眉看著我。
“……那一路的花銷全部你付!”我提著條件。
“這個沒問題。”醬油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那……你能不能先跟我說說蛇主到底是啥?”我心說既然要我陪你去死,也總要讓我死個明白吧。
“說也行,不過中午飯你請。”醬油笑嘻嘻的說道。
“不是說一路的花銷都是你付的嗎?”我馬上提出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