醬油喊聲過後,就見他手一甩,一道青光就朝著我頭頂的方向飛了過來。我反射性的抬雙手往頭頂一拍,那青光居然被我接了個正著。
我將手從頭頂放下來,才發現手裏抓著的,竟然是翡龍吟!怪不得他不讓我帶瑞士軍刀之類的東西,跟翡龍吟比起來,那些還真就都是累贅。
我再次抬頭的時候,發現看不到了醬油他們的身影。我呆愣的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又看了一眼已經眼中已經冒出火光的阿妹……哎……看來我未來的三天,不會太好過啊!……
“看什麼看!還不快走!”阿妹見已經沒有了回頭餘地,將心中的怒火全都發泄在了我的身上。
本來四周因為眾人的離去,都已經寂靜無聲。她突然的一聲怒吼,給我嚇了一個激靈。然後她就露出了更加鄙視我的表情,嘴裏更是飆出幾句彝語。我雖然聽不懂,但也知道那些話絕對不是誇我的。
她說完那幾句話後,將腳下的一個包袱丟給了我。我摸了摸,發現裏麵是一包幹糧和一個水袋。
阿妹丟完包袱之後便再也不看我一眼,自己背起一個包袱轉身往森林的一個方向走去。那方向完全和醬油他們的方向相反。
“呃……不是走這邊嗎?”我站在原地,指著剛才醬油他們走的方向,疑惑的問道。
“你難道聽不懂‘所有人都要分走不同的路線’的意思嗎?”阿妹甩給我一個“你是弱智啊”的表情,然後接著說,“放心,就算我想害你,也得等蛇主運到了再說!”
我本來被她損的夠嗆,聽到她後麵的話後,不自覺的腳步一頓……我艱難的咽了口唾沫。難道……她本來還動了害我的心思嗎?
“你到底走不走!難道還讓我背你走不成!”
已經走老遠的阿妹,再次回頭喊了一聲。得,這是還記恨之前我被他哥背回來的那個事情呢。我輕歎一口氣,將翡龍吟牢牢的綁在小腿上,才認命的舉步向著阿妹的方向追去。
上次走原始森林,還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可沒想到再次走的時候,居然又臨近夜晚了。由於四周樹林茂密,使本來就不算明亮的環境遮蓋的更加的昏暗了起來。
阿妹走在我的前麵,手裏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把彎刀。我以為她是要用彎刀劈砍擋路的樹枝的。可走了一會,卻發現她就隻是拿著,就那麼拿著。遇到樹枝居然隻是用手小心的撥開也不去用刀砍斷。
由於害怕跟她走散,我基本是亦步亦趨的跟著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有好幾次都將前麵的樹枝拉出去老遠。等到我過的時候,她才突然鬆手。那細長的枝條就帶著破風之聲朝我抽來。
剛開始我還能躲開幾下,但回彈的樹枝一多,我還是被結結實實的抽了幾下。我覺得被抽到的地方全都火辣辣的疼。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紅腫了一片。眼見著阿妹還是不停的拽著樹枝,我隻好偷偷放慢腳步,與她保持兩米多的距離,再也不敢跟的太緊了。
我倆默默前行了一個多小時後,樹林裏的光線也基本不剩下什麼了。四周的景物開始變得模糊,腳下的路也漸漸不清楚了起來。正當我擔心我們也會像昨天一樣摸黑前行的時候,阿妹突然停下腳步。
她將彎刀紮在腳下的地上,從隨身的小包裏拿出一塊布條和一個小瓶子。她在附近的地上找到一根幹燥的樹棍,將布條纏繞在了木棍的頂端。隨後她又將小瓶子打開,往手上倒出一小點瓶子裏的液體。光線昏暗,我看不清液體的顏色,但是能看出來那液體滑膩膩粘呼呼的,看起來像是一種油。
阿妹將手裏木棍包著布條的那一邊小心的在自己手掌上的那一小攤液體中來回的打著滾。直到將手上所有的液體都均勻的塗滿布條為止。
她從懷裏拿出一個一寸來長的小竹筒,拔掉竹筒的上半部分,用力一吹,那插在竹筒中突出的部分就瞬間冒出火苗來。
“火折子?”我驚愕的看著她手中的東西,沒想到電視劇裏常看到的神器,我居然在這裏也見到了。
阿妹聽到我的聲音,隻是抬眼瞄了我一眼,就又不再裏我。她將手裏的火折子接近了剛才裹著布條的木棍頂端,那木棍頂端的布條立刻燃燒了起來。
她將點燃的木棍遞給我道:“拿著!”
我以為她還要再做一個呢,於是趕緊接過那已經成為了火把的木棍,仔細的端詳著。
阿妹將火把遞給我後,吹滅了火折子,並將它蓋好後再次揣進了懷裏。隨後她抽出地上的彎刀,向我說道:“跟緊點,你在後麵照明,我在前麵開路。”
“呃……不是應該在前麵照明嗎?”我疑惑的問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