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銘越,你終於醒了!”
我剛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身影帶著哭腔撲進了我的懷裏。我一個沒坐穩,身子就向後倒去。還好身子下麵鋪著不算薄的幹草,否則這會可能又要去見那夢裏的哥們去了。
這時我才發現,自己隻是依稀記得夢裏見過一個帶翅膀的男人。可我倆說了什麼話,我卻一句都記不起來了。不過我也沒太糾結這個問題。畢竟就是個夢而已。
此時那身影已經伏在我身上哭了好一陣。懷裏柔軟的觸感嚇得我一動都不敢動。
那身影哭著哭著,發現了我的異樣。呼的一下直起身子看著我的臉焦急的喃喃道:“完了完了,你是不是又昏死過去了?……還是剛才是回光返照,這會已經徹底……”
我聽她越說越激動,越說越離譜,馬上抬手抗議道:“我隻是剛才被你壓岔氣了……別說,你還真挺沉的。”
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再一次變成了拉鋸之聲。隻是聽著就分外的砬耳朵。本以為我的話會換來一記猛擊,沒想到卻先聽到了低低的哭聲。
“對不起,我……我沒有注意到……害你再次受傷,真的對不起。……”
若是像以前一樣被打,我還有個心裏準備。但這突如其來的哭聲卻著實讓我亂了陣腳。
“我說阿妹,你你你別哭哇。你看我好好的已經沒事了。”
那撲在我身邊哭著的,不是之前一直冷臉對我的阿妹,還能有誰。
她淚眼婆娑的抬頭看看我,顯然還有些不相信的問道:“真的?你真的沒事了?”
“沒事了,沒事了。要不我現在起來給你跑幾圈看看啊?”我一邊說著,一邊作勢要起身,卻被阿妹一把拉住了。
“不用了,不用了。我相信你還不成嗎。那,這是你的匕首。”阿妹說著,從幹草堆下麵抽出翡龍吟遞給我,“我怕你昏迷的時候蛇群偷著過來襲擊你,就把這匕首放在幹草下麵了。不過你這匕首還真是別致。不但樣子奇特,居然還能嚇退蛇群。”
我接過翡龍吟,將它插回小腿上的刀鞘裏,然後略帶苦澀的說道:“我哪有這麼好的東西啊。這是醬……哦,司徒絳悠壓箱底的寶貝。要不是看我戰鬥力太弱。他才不舍得把這個給我用呢。”阿妹聽完這句話,不禁抿嘴一樂,我頓時有些不滿的道,“哎,我說阿妹。你這笑起來的意思是同意絳悠的觀點唄?”
阿妹聞言臉色微紅,一邊笑著一邊擺擺手:“啊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沒見過司徒先生除了溫文爾雅以外的樣子。他那個表情就好像是一道屏障,讓人看不透他真實的樣子。剛才聽你一說,我感覺他當時的表情應該很有意思。所以……我才笑出來的。”
聽她這麼一說,我在腦海裏回想了一下。果然隻要有外人在,醬油都是那一副微笑著的臉龐。不知道我以為他溫文爾雅,氣度非凡。但是時間一久就知道,那其實是他掛的“生人勿近”的一個標牌。
我這邊正想著,不知從哪飄來一股香味。我的肚子瞬間被這香味勾引的發出一陣“咕嚕嚕”的聲音。
“你整整昏迷了一個晚上加一個上午。現在肯定餓了吧。我去給你端點吃的來。”阿妹聽到這個聲音後,也不點破。隻是站起身來,朝著兩米外圍著的幾個人走去。
這時我才發現,我們還是在之前的樹林裏。看樣子距離我遇襲的地方並不是很遠。現在已經是正午十分。陽光雖然照不透濃密的樹葉,卻也有些明亮的光斑透射下來。那些光斑配合著樹葉的沙沙聲,不斷的在地麵上跳著舞,。
我此刻正躺在一個用幹草鋪的簡易床鋪上。被蛇咬到的地方糊著厚厚的綠色草泥。想來這應該是阿妹給我配置的去毒的草藥。本來胳膊上一直往上蔓延的黑線,此時已經淡化的快要看不出來了。現在看上去,那一道灰灰的顏色,隻像蹭髒了一樣。再沒有別的異樣出現。
距離我這裏兩米多遠的位置生著一堆篝火。篝火上架著一個不大的鐵盆。此時的鐵盆裏咕嘟咕嘟的在煮著什麼東西。剛才的香味就是從那個鐵盆裏發出來的。
之前被我們救下的那四五個男人,此時正圍坐在篝火邊上。他們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小聲聊著什麼。看到阿妹過去,之前那個扯著手雷引信的男子給其他幾人使了個顏色,其他人馬上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