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今天這個時候就能輕鬆趕到的路程,被胡老大他們這麼一攪合,不但沒有離目標變近,反而生生的倒退了一天的路程。
明天傍晚就要到我的三天之期了,如果想要在那之前趕到目的地,那我們從現在開始就要馬不停蹄的持續趕路了。
我們的晚飯都是在急速的步行之中解決的。由於走的急,剛開始的幾個小時我倆根本就沒有任何說話的心情。持續兩天多的急速前行早就過了我之前每天拉練的運動量,身體一直在超負荷運轉之中。但也不知是不是身上有蛇主在,我並沒有感到特別的疲勞。
倒是前麵的阿妹麵色憔悴,卻還咬著牙不斷的堅持著。幾次我都想勸她休息一下,卻都被她堅定的眼神將勸說的話頂了回去。
我們一路疾行了六個小時才再次走到了昨天的蛇王洞附近。雖然知道蛇王受傷,暫時不會出來。但想了想我倆這一路仿佛衰神附身一樣的經曆,阿妹還是帶我走了另外一條保險一些的路。
我倆小心的繞過了那個詭異的山崖繼續前行。時間已經將近淩晨兩點。這個時候正是人感官中最困乏的時間,我倆的腳步也漸漸減緩了下來。我舉著火把的手早就酸脹不已,已經是兩隻手來回換也不會緩解的狀態了。
又走了一會後,實在是堅持不住的我,緊走幾步追上阿妹,對著她的背影說道:“我說阿妹,咱們聊兩句唄!再不說話,我怕我自己就直接倒地上睡過去了。”
阿妹聽了我的話,撲哧一聲笑出了聲,接著我的話茬道:“你先倒地上我看看?你要是敢倒,我就把你也綁樹上。等你的三天之期一到,讓你哭都來不急!”
“阿妹,你們一直在說這個三天之期。還說過了三天,我有生命危險。可這蛇主不是救人的東西嗎?雖然它能變成能腐蝕一切的黑霧。那也要等一個月沒碰到你們家族人血液才行啊。那這三天期限一過,我到底會有啥後果?”我一聽到她再次提起這個“三天之期”,立刻抓緊機會問道。
“你記得你運送蛇主之前畢摩給你喝的那碗藥吧?”
“記得記得!”那麼難喝的藥居然讓阿澤喝出了回味無窮的表情。這麼詭異的事情我怎麼會不記得!隻不過後麵這話我沒敢說出口。
阿妹聽到我肯定的回答後,繼續說道:“你們喝的那個藥是一種壓製你身上生氣的藥劑,也是專門適用於蛇主的一種鎮定劑。它能讓你的身體變成一個暫時適合蛇主生存的容器,還能安撫蛇主的情緒,讓它暫時寄宿在你的體內。
但是這個藥隻能保持三天這樣的狀態。一旦過了這個期限,你體內的蛇主就會因為不適應普通人的血液而狂躁不安。最後會衝破你手臂上的封印隨著血管漫遊到你的全身。若是一個不小心遊到你的心髒裏,你覺得你還能好好的活著嗎?”
我聽了她的話,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心髒,好似已經感覺到了有什麼東西在那裏蠕動一樣。
“呃……既然如此,多喝一點藥劑不就行了。幹嘛非要這短短的三天呢?”
“那藥劑又不是糖水,哪是能隨便多喝的東西啊!喝多了會造成你身上生氣大量流失。倒是能讓蛇主多呆幾天了,但是相應的也會招來更多不好的東西,到時比讓蛇主鑽心髒還難受呢!”
我聽完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
這人身上的生氣是指人身上的陰陽之氣。沒有了陽氣的人會招惹邪穢,而沒有了生氣的人可是連陰氣都不見了。這樣的人若是沒有道法護身,靈魂瞬間就會變成孤魂野鬼的美味食物。
“……好吧,我還是趕緊趕路吧!我覺得這幾種死法都不適合我!”說完這句話之後,我忽略阿妹的輕笑之聲,繼續問道,“哦對了阿妹,你之前說要跟我說那個蛇王的事情,現在能講講了不?”
“好啊,那你打算先從哪個地方開始聽呢?”阿妹爽快的答應著,這句話倒是給我問住了。
我想了想,開口道:“那就從你是怎麼看出來那個洞裏有異的開始說起吧。”
“哦,那個啊……你之前不也看到了,那洞裏的環境對野獸來說是一個非常優越的棲息地。可那麼好的地方居然沒有任何動物的活動痕跡,豈不是很奇怪嗎?
你再想想那洞的地下那連綿的苔蘚,明顯是有什麼東西滋養才能長那麼茂盛。可那附近又沒有什麼其他野獸的活動痕跡,那就肯定是那洞裏有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加之我之前就聽說過這山裏有快成妖的蛇王,就剛好把它們聯係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