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蘇醒的時候已經躺在了一間新建好的木屋之內。清新的木頭氣味讓我的整個胸腔都感覺得到了淨化一般。
我反射性的再次深吸了幾口氣之後,忽然想起了我昏迷前的那一幕。於是我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開始在自己胸前一陣胡亂的摸索著。
到了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自己是上半身赤裸著躺在床上的。
可奇怪的是,我明明記得自己胸前那被化蛟貫穿的一個大洞,甚至那撕心裂肺的痛楚還曆曆在目,可身上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一丁點的痕跡了。
正當我疑惑的在身上尋找的檔口,一個聲音從門的方向傳了過來:“我說你這一清醒就開始自摸是對健康十分不利的啊!與其自己動手有害健康,還不讓我來幫你解決一下啊。”
那聲音磁性裏帶著一絲慵懶,本來嗓音很是好聽,但內容卻將我全身的汗毛都說的炸了起來。
“司徒絳悠,你給老子滾遠點!”我咬牙切齒的轉頭對著門口喊道,即使沒見到說話人的樣貌,我也知道來人是誰!
果然,伴隨著哈哈的笑聲,一個俊朗的男人從門外跨步走了進來,看那妖孽一樣的麵容,不是醬油還能是誰。
“咦?你的臉居然複原了啊!”我想起醬油之前中了蛇毒之後的樣子,臉上的笑意就止不住的冒了出來。
醬油顯然也是想起了自己曾經的慘狀,本來想對我翻白眼,但眼珠一轉又對我邪魅一笑道:“別怪我提醒你,在神廟裏我是中毒了沒力氣虐你才讓你笑成那副傻樣子。現在你還若還想回憶那段經曆,我也不介意跟你做個晨間運動什麼的,讓你再睡兩天下不了床。”
他這話聽起來本來沒什麼,但是結合他曖昧的眼神和邪魅的微笑,就讓我不自覺的想到一些汙的不行的事情。我頓時就感覺汗毛再次炸起,隨手抓起身邊草編的枕頭就朝他丟了過去。
本來我就是丟個枕頭泄憤的,誰想自己隨便一丟,那枕頭就帶著破風之聲直直的飛向了醬油的麵門。
醬油眼神一變,腰猛地往後一彎讓過了那飛向他的枕頭,那枕頭掠過醬油之後便“砰”的一下砸在了屋子的木頭牆壁上,隨後居然就卡在了牆壁裏,沒有掉在地上。
“怎麼啦?怎麼啦?司徒先生,剛才那一聲巨響是怎麼回事?還有,是什麼東西把我家屋牆都砸斷了?”
一個清脆的女聲從屋外急急的傳了過來,阿妹的腦袋便從門外探進了屋內。
她先是順著醬油的目光,往牆的方向看了一眼。在看到那牆上的枕頭之後,又一臉驚詫的看向呆愣的醬油和一臉懵逼的我……
隨後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啊啊啊啊!韓銘越!你怎麼不穿衣服!”……
阿合聽到阿妹的喊叫聲之後才知道我已經蘇醒了。他為我準備了新的衣服後,便帶著滿臉通紅的阿妹笑著退出門外,等著我更衣後一起去畢摩那裏。
我換衣服的時候,醬油站在房門外麵跟我隔空聊了幾句。
這時我才知道醬油隻是看到我被丟進池子裏,隨後池子裏金光閃過,化蛟就變成蛇皮掉在了地上了。由於化蛟背對著他,再加上我的地勢太低,他甚至都沒看到那金光到底是那裏出來的。
他想出陣來看看我的情況,無奈剛將身子探出陣外,就感覺一陣眩暈昏了過去。再次醒來人已經回到了新的寨子裏,而且也才比我早清醒不到一個小時而已。
我聽後便將他中毒昏迷到赤炎金丹吸收化蛟的情況簡單講了一遍,那之後醬油就一直深鎖著眉頭不再說話了。
簡單吃了點東西之後,我們一行四人就往畢摩的屋子走去。
路上阿合給我們講了他們過了一天一夜後來找我們看到的一幕。
他們來找我們的時候,地上除了一些烏黑的蛇屍之外,並沒有看到我們所說的藍色粉末,倒是發現整個神廟附近五六米之內的植物全都枯萎死亡了,而那個範圍正是當時藍色粉末覆蓋的區域。想來那些毒粉應該是都被附近植物吸收完了,還好沒對他們造成傷害。
他們見附近沒有我和醬油的影子,神廟的廟門又洞開著,於是決定冒險一探,不管怎麼樣也要找到我倆的蹤跡。
他們順著神廟樓梯一路往下的時候,發現通向神廟底部的樓梯基本都已經損壞殆盡,不是大坑就是斜坡,還布滿了蛇類的殘屍。
而當他們進到神廟之中時,就看到散落一地的各色蛇皮,和牆角臉色泛藍卻已經半個身子探出陣外的醬油。當他安排人將醬油抬回到地麵之後,又在別人的驚呼之中發現了仰躺在蛇主池子底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