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還在無盡猜測的時候,從書房裏突然傳出一聲巨響。
我們三人都是一愣,隨後趕緊打開房門想去看看發生了什麼,卻看到醬油正跌倒在客廳之中,身下正壓著書房的大門,而他的肚子上明顯有一個黑色的腳印。
現在的情況就徹底尷尬了喂。我們到底是上去扶呢,還是假裝沒看到再次退回去呢?
就在我們三人站在房門口糾結不堪的時候,從書房裏走出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
那男人身著一身熨燙的非常平整的黑色唐裝,花白的頭發配上一張國字形的臉。他的五官非常的立體,不像是醬油的那種妖孽一樣的帥氣,而是那種成熟男人特有的氣質,不過看他的樣子,年輕時候估計也能迷倒萬千少女。
男人見到我們的時候先是怔了一下,隨後用他那炯炯的目光在我和張帆陽身上來回的移動著。一股無形的壓力從他的方向傳來,壓得我連大氣都不敢出。
這個時候,醬油已經從客廳的門板上爬了起來,再次低頭站在了那男人的身邊,連一眼都沒往我們的方向看,就好像我們是空氣一樣。
男子觀察了我們半天都沒有說話,感覺他好像是在確定什麼事情,但是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一點端倪,隨後他眉頭一皺,轉身往大門口走去。
醬油見狀趕緊快步跟上,恭敬的替那男人打開了大門。
男人出門之前,轉頭再次看了我們一眼,隨後對醬油說道;“你不用跟出來了,記得我後天就走,這之前帶他來見我。”
說完這句話後,便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門,留下恭敬的醬油和一臉懵逼的我們。
那男人前腳剛踏出房門,身上那無形的壓力就猛的一撤,我們三人不約而同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發現剛才在他的瞪視之下,我們居然都不自覺的都屏住了呼吸。這就是所謂的高手的氣場吧。
男人告訴醬油不用跟出去,醬油就真的沒敢跟上去,隻是低著頭站在門口做躬身狀,一直等到樓道裏的電梯聲響起才如釋重負的重重歎了口氣。
等到他關上門再次麵對我們的時候,臉上已經再次掛上了他招牌的淡笑,若不是他腫脹的臉龐、地上的門板以及他肚子上的腳印還在,我們真的以為剛才隻是做夢而已。
我們還在懵逼的時候,醬油露出一副好笑的表情看著我和張帆陽的臉道:“你們這是玩什麼了?看起來好像玩的很嗨的樣子,不如帶我一個唄。”
我摸摸滿臉的紙條,有些尷尬的說:“呃……鬥地主……”
接下來的半宿,我們都自覺的對剛才發生的事情絕口不提,而是一直在重複往我和張帆陽臉上貼紙條的遊戲,跟瑞雪和醬油玩到最後,我倆都有點開始懷疑人生了。
撲克一直打到天蒙蒙亮的時候,我和張帆陽累的不行,昏昏沉沉的馬上就要昏過去的架勢,倒是瑞雪和醬油二人還是精神的很。張帆陽第一個堅持不住選擇投降,隨後都不回自己屋子,倒在我的床上就睡過去了。
我見張帆陽的樣子,便撕掉紙條也學著他倒在床上,眼皮立刻像抹了強力膠一樣,開始不停的往一起粘。
瑞雪見狀溫柔的一笑,輕聲對醬油說道:“我去給你準備點熱飲。”隨後便出了房門。
等到瑞雪出了房門之後,醬油臉上的笑容便瞬間消失了,他低頭看了一眼我的方向,再次輕聲歎了口氣,然後站起身來出了房門。
我被他這一聲歎得莫名一陣心慌,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一樣。但沉重的眼皮卻一點都不理解我的心情,自顧自的往一起粘,沒多一會我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小腹處突然傳來一陣壓迫之感,本來就已經被尿意折磨的我一下就坐了起來。睜眼一看張帆陽的一條腿正壓在我的身上。我沒好氣的推掉他的腿,起身打算去廁所解決一下個人問題。
我開門出來的時候,才發現我才睡了一個多小時。我步履踉蹌的踩著朝霞往廁所的方向去,卻發現客廳外麵的露台上,醬油和瑞雪二人正背對著客廳坐在那裏。
他們二人坐在那裏沒有說話,手邊的小桌子上放著兩杯熱飲在徐徐的冒著熱氣。而那金色的朝霞籠罩在他倆的身上,這俊男美女的畫麵簡直不能再美。要不是我先認識的柳大美女,我一定會覺得他倆才是一對登對的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