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凱傑一看這裏已經投放了老鼠藥,自然不敢再在這裏翻找東西吃,正決定換個地方的時候,卻正好碰到了已經尋找自己許多天的父親。
父子見麵時,鄭凱傑本來還想一走了之,卻沒想到父親突然跪在了自己的身後,一下一下的打著自己的嘴巴,嘴裏不斷的說著讓他原諒自己的話。
原來鄭凱傑走了之後,老鄭就從盛怒之中清醒了過來。當看到昨晚吃剩下的那些美食和一大瓶白酒之後,他更是知道了自己那可憐的兒子到底經曆了什麼。
其實他早就知道陳氏對他有諸多的不滿。
自己常年做體力活,每天回家時候都是累的半死,所以也沒有心情去解決生理問題。麵對陳氏那如狼似虎的需求,他更是怕的經常借口宿在工地裏好幾天不敢回家。
他本來心裏想的是自己不回家頂多也就是讓這陳氏給他戴個綠帽子之類的。反正自己和兒子要還要靠她養著,隻要熬到兒子畢業找到工作,他就什麼都不怕了。可沒想到的是,這個女人居然將手伸向了自己的繼子……
他現在後悔到每天心都疼,一想到自己兒子臨走之前那個決絕的眼神,他真的害怕孩子一時想不開會做什麼傻事出來。於是他這些天一直在街上不停的奔波,四處去尋找鄭凱傑的身影,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在這裏找到了他。
鄭凱傑聽到父親這一段話之後,本來還對父親充滿的怨恨卻再也提不起來。但是一想到家裏那個惡毒又惡心的老女人,他突然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鄭凱傑趁著老鄭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偷偷的搜集了一小撮老鼠藥,然後攙扶起了一直在低頭抹眼淚的父親……
鄭凱傑最後還是選擇跟著老鄭回到了家,兒子這麼順利的跟自己回來,連老鄭都有些不確定是不是真的。而更讓他不可思議的是,當他們回到家之後,鄭凱傑居然主動走到陳氏的麵前,跪在地上打了自己兩巴掌,並且說是自己被酒精衝昏了頭腦才犯下的大錯,讓陳氏原諒他。
陳氏本來還以為鄭凱傑回來會找她麻煩,或者幹脆不再搭理她,卻沒想到他卻自動跪在自己麵前服了軟。她仿佛看到了她所渴望的那種東西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邊,當下先是做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訓斥了幾句,隨後就樂顛顛的給這爺倆做好吃的去了。
當晚陳氏再次拿出了那瓶上次喝剩一半的白酒,自己倒了一杯,又給老鄭倒了一杯。但這一次她沒敢明目張膽的給鄭凱傑倒,隻是跟老鄭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而自己的眼睛則不停的在老鄭身邊的鄭凱傑身上掃來掃去。
被盯得直犯惡心的鄭凱傑終於忍受不住,借口給陳氏盛飯就要離開座位。本來陳氏是不舍得讓他去的,但他執意要求,說是為了給陳氏賠罪,陳氏這才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鄭凱傑到了廚房之後,將自己帶回來的那一小包老鼠藥摻在了盛好的米飯之中,怕陳氏發現顏色不對,還特意用深顏色的菜湯澆在了上麵才將飯端了過去。
本以為這老鼠藥拌飯就算不能要了陳氏的命,怎麼也會讓她吃點苦頭的,可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陳氏激動之下竟然打翻了那碗飯。而家裏的小狗聞到了飯裏的菜香,跑過來三口兩口的就將飯吃了個幹淨。
由於鄭凱傑送完飯後就回了自己房間,所以他並不知道飯被打翻的事情。他在屋裏待了一個多小時也沒有聽到陳氏那邊有什麼動靜,於是他借機上廁所的功夫偷看了一下那邊的情況,卻發現陳氏安然無恙的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就在鄭凱傑懷疑老鼠藥是不是假的的時候,家裏的小狗突然慘叫了起來,隨後好像是想跟陳氏求救一樣跑到了陳氏的腳邊,卻沒想到藥效發作的小狗將剛才吃下去的東西全部嘔吐了出來,然後沒一會就口吐白沫死在了那裏。
鄭凱傑一聽到狗的哀嚎之聲就知道事情不好,他立刻回到房間關上了房門,假裝事情跟他沒有關係,但身上已經冒出了層層的虛汗。
門外的陳氏本來還不知道狗是怎麼了,但是看到狗的嘔吐物之後也馬上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將老鄭叫到自己身前,開始大喊大叫,甚至嚷嚷著要去報警。
老鄭千求萬求都壓不住陳氏的大嗓門。無奈之下甚至再次跪在了她的麵前,隻為了讓陳氏不去報案。可陳氏不依不饒的大聲罵著老鄭,似乎是鐵了心的想要將事情鬧大一樣。
躲在屋裏的鄭凱傑一邊聽著陳氏的謾罵一邊將拳頭握的緊緊的,他現在甚至恨不得去廚房拿把刀將這個該死的老女人一下劈了算了。但隨著陳氏辱罵的聲音越來越大,他居然將那勃發的怒氣慢慢壓製了下來,隨後他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打開了自己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