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受父親關注的我,又多了個千夫所指的娘親,處境更加尷尬,若不是我的相貌裏還看得出有幾分父親的模樣,隻怕我連宋家小家的身份都保不住了。
月黑風高殺人夜,我因為口渴醒過來。“翠花,翠花!”我沒打算叫第三聲,反正叫了也沒用。“切,也就是個上酸菜的料。”我心中暗罵。
自從我娘親出事之後,我的生活質量明顯降低。雖然在“五好家庭”的光芒照耀下,物質生活變化不大,但精神虐待卻有所增加。被主人們視若無睹也就罷了,這奴才們也狐假虎威來了。饒是我這個相信人生來平等的主,也有些惱了。
我一麵琢磨這給自己培養幾個心腹,一麵在黑暗中摸索著去桌邊倒水。
略微有些溫度的茶水下肚,我清醒了些,視線在黑暗中也適應了些,可以看到物品的輪廓。
突然,一陣強烈的直覺告訴我窗外院子裏有人!我不由得篡緊了手中的茶杯,雙眼盯住窗紗。今晚月色不明,但聽得瑟瑟風聲,果然是個月黑風高殺人夜。
會是什麼人?刺客殺手?孤膽奇俠?風流劍客?采花大盜?白馬王子?午夜幽靈?我的心情隨著思緒而起伏,從驚險到浪漫,從旖旎到恐怖……
停!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要的心髒病了。我必須迅速作出判決,是大膽出去看看,還是轉身回床睡覺。去還是不去,開始天人交戰。
我承認,做決定是雙魚座最大的挑戰。轉眼一看,牆邊的幾案上有一隻花瓶,正插著幾枝花。好,就這麼辦。我抽出一支,開始掰花瓣,嘴裏念叨著:“去!不去!去!不去!……”
暈,怎麼老掰不完。
“小妹妹,你為什麼要把花瓣掰下來呢?讓它留在上麵不是更好嗎?”
“關你屁事!”我繼續埋頭苦幹。等等,誰在說話?我猛地抬頭,讓後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啊!”
這聲慘叫隻發生在我的想象中。實際情況是,當我張開口時,赫然發現我發不出任何聲音。
“小妹妹,如果你答應不喊的話,我就給你解開穴道怎麼樣。”
我點了點頭,除此之外,我還能怎樣呢?何況,他的聲音真的好好聽,綿綿的,略帶些磁性,有點像我以前很喜歡的一個電台主持人。媽媽說聲音好聽的都不是壞人,嗬嗬,也許是個大帥哥(這是嘛門子邏輯!)
我努力地想看清他的長相。消失多時的月亮突然出現。果然,美人如玉劍長虹。
“你是什麼人?”我有些結巴,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驚豔。
“嘻嘻,在下司徒長樂,十九,乃是淩國人士,武林中赫赫有名的玄天宗弟子。”說完還不拋個媚眼。
玄天宗的特點是永遠隻有一師一徒,所以非資質上乘且有緣之人不得入其門。像我的美人師父,十六歲初出江湖之時,便以劍術和醫術還有美貌聞名天下,得了個尊稱“玉醫”。還有,他的皮膚真的好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