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洗漱完就盯著陽台上的勿忘我發呆。
到家後,碗碗沒坐一會兒就趕著回家去和自家爹地媽咪交代自己徹夜未歸的去向。想想都有我作為萬能擋箭牌,也不會怎麼樣。畢竟碗碗有個什麼最心疼的一定是淩爸淩媽。
拿出手機,從通訊錄找出快要陌生的號碼,接通……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sorry,you……”掛掉無人接聽的電話,手指有一下沒一下輕撫著開得絢爛的紫色小花。
當年有段時間很喜歡很喜歡勿忘我,覺得在我眼裏它是對生命的一種執著,不願意離去不願意被忘記,想要存在想要永恒。這樣的執念其實很憂傷,可是我卻好像明白那種求而不得的失落遺憾甚至絕望。
昇那段時間見我忙忙碌碌像隻上躥下跳的小老鼠一樣總是蹭了一鼻子灰,很是落魄。我告訴他我想種勿忘我,可是怎麼都種不活所以在不斷的嚐試和改進。昇那時笑的有點好看的刺眼,我氣鼓鼓的挑釁著:“你以為很簡單麼,你來呀!”
“呐,七丫頭我要是種出來,你要怎樣。”他身子一斜靠在身旁的樹幹上,抬眼望著身前的我。
“……”我眉毛一挑,兩眼一瞪,雙手插在腰上,右手指著突然有點看不爽的俊臉上,“我蘇七夏說話算話,你要是能幫我種出勿忘我,我請你吃大餐。”
這下輪到他眉毛一挑:“我又不是你這麼個吃貨,隻知道吃。”
“那你要怎樣?說來聽聽。”我用手指戳戳他好看的鎖骨,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我現在沒想好,想好再說。到時你要答應。”這似乎是準備好的台詞,很利索的提了出來。
“你這是給我來趙敏對付張無忌那一套麼,還來條件。”我撲哧一笑,眼帶笑意,“我是不是得接一句不得違背江湖道義才應景呀。”
“恩,你要這麼說也沒錯。”他一本正經的回答著我,接著我倆一對視紛紛笑場。
想著想著我也不自覺笑出聲,曾經滄海,此間年少。
都不知這是它第一次開花,還是第二次,慶幸自己趕上了又恍惚自己是不是錯過了什麼。越是在乎,往往越是不知滿足。
回來休息了兩天,提著包又過上了上班族的生活。
至悅酒店為尊悅集團旗下超豪華品牌酒店,12年入選全球知名酒店品牌排行榜位居第九,坐落在a市最繁華的的地帶,身處經貿大廈的45—80層。這麼一個奢華與享受並存的天堂就是我每天工作的地方。
富麗堂皇的地方其實看多了也就一個感覺,索然無味。人們每天揮霍著大把的金錢在享受著他人顧客至上的服務,很多時候不僅僅求的是一個舒適安逸,還有一種人上人的驕傲。
而我們,職業素質要求我們忽略心中的喜怒哀樂,麵對客人你要做的就是毫無保留帶著親和力的微笑。
有時自己對著鏡子練習著微笑都有種越看越嫌棄的感覺,不是發自真心的微笑總是很難令我自己看著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