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頓時急了。
“啊?你也太不小心了吧。”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家裏有沒有備用的鑰匙,有的話,快回去拿吧。”
“鑰匙倒是還有一把,不過在師傅身上。”
“那怎麼辦?砸鎖,把門撬開?”
“沒辦法,隻好這樣了。我去借點工具,煩請各位老哥也幫幫忙,一起把門弄開。唉……真是倒黴,等師傅回來肯定要挨罵了。”
“行行行,快去快回,大夥都在等著呢。”
“哦,知道了,我很快回來。”
……
片刻之後,夏雲軒就借到一些開鎖的暴力工具。在眾人幫忙之下,三兩下子把砸爛外麵的鐵鎖之後,鐵鋪的大門也給撬開了。於是,眾人很快就拿回已經修理好的東西,如數付了費用,一一離開了。
當然,鐵匠鋪開門之後,一些顧客陸續過來,有的也是來拿已修理的器具,有的則是拿壞掉的器具過來修理,還有的是來鐵鋪買新的鐵製工具。
麵對這些顧客上門,夏雲軒自然是一一熱情招呼,熟練地收錢,開價議價,升價降價,各種應對處理。
他在鐵鋪當了三個多月的學徒,當然也是學會一些簡單的鐵器修理機巧與製作工藝的。故此,該接一些生意肯定會接。而個別生意,比如一些程序比較複雜的鐵器修理與加工,夏雲軒自己又不會的。則推辭刀疤臉不在,不知道其什麼時候回來,因而全部不接。如此這般,夏雲軒忙碌了整整一個下午。
“謝謝啊,王大哥您慢走,下次你若是來這找我師傅修理東西,我一定請他給你打折。”
此時,夏雲軒站在鐵鋪的門外,一邊揮揮手,一邊笑著目送最後一個顧客離去。
“呼!”
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返身走入鐵鋪,開始對鐵鋪收拾整理一番。等各種繁瑣碎事做完了以後,天色漸漸變晚。而夏雲軒自己也早已饑腸轆轆了。
於是,他合上大門,換上新買的大鎖。趁著街上一些店鋪尚未關門,趕緊買了一堆吃用的各種東西,打包背在肩膀上,匆匆忙忙地返回自己住處。那裏,還有一個少女等著他回去照顧呢。
半個時辰之後,夏雲軒遠遠就看見,木屋外的茅草棚裏居然生起熊熊火光,濃煙滾滾。他的心裏不禁一突,難道是我臨走時灶裏的火種沒徹底熄滅,這個時候走水了?想到此處,他不由大急,趕緊衝回去。
等到近了,卻見公孫雨穎拄著一根拐杖,正手足無措地站在茅草棚外,看著燃燒的茅草棚發呆。
夏雲軒見狀,連忙將肩膀上的包裹放下,抄起木屋門外的一根扁擔,將茅草棚整個往外推倒。又揮起扁擔,連連將起火的棚頂,支柱等打出遠處。弄開這些燃燒的東西後,原先火被覆蓋的水缸就露了出來,他掀起燒得焦黑的缸蓋,接連舀了幾十木鬥水將火澆滅。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向公孫雨穎問道:“幸好我及時趕回來了,你怎麼樣,有沒有被火傷到哪裏?”
公孫雨穎聞言,輕輕地咬了一下嘴唇,不敢看夏雲軒,低著頭,口裏小聲地道:“我沒事。對不起,我隻是想做些吃的,不小心讓火種掉柴草堆裏了。”
“不要緊,人沒事就好。說來應該是我的錯,先前我多做些吃的才對。實在對不起,鐵鋪裏的事情有點忙,回來遲了。”夏雲軒搖搖頭,並沒有太在意。
公孫雨穎抬起頭,愧疚地對他說道:“不,是我給你添麻煩了。”
這時,夏雲軒注意到,公孫雨穎腿上的傷口包紮處隱隱有些染紅,不禁眉頭一皺。他幾步來到她旁邊,一把將其橫抱而起,一邊抬腳往木屋內走去,一邊口裏說道:“沒什麼,你的傷還沒好,如非必要,千萬別亂走。”
“嗯。知道了。”公孫雨穎望了少年一眼,俏臉驀地紅了,低頭輕輕地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