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貴妃此刻即便心中再慌也知道自己應該冷靜下來,如果再這樣下去,她和唐家都休想再活下去。
忍著全身的疼痛和被人羞辱的痛苦,借著月光,宛貴妃注意到了離自己不願的木錘子,奮力伸手過去,將木錘子抓起來,狠狠的往門上摔去。
“哐當……”
用來敲木魚的小木錘雖然不大,可是打在門上卻有了不小的動靜,落在大殿上還能聽到滾動的聲音。
“宛貴妃,出了何事?”
終於還是引起了外麵禁衛軍的注意,立即有人喚了一聲,詢問。
然而宛貴妃此刻卻被人這麼捂住嘴巴,根本發不出任何一點聲音,那人一隻手緊緊的捂住宛貴妃,另一隻手竟然還這麼肆無忌憚的探進她的裏衣,那隻手狠狠的按在宛貴妃的嘴上,已經印出了紅紅的五指印。
唐宛心已經能夠感覺到此刻那隻手已經摸到了自己的肚兜,正要解肚兜帶子,心中越發慌了,若是這人再這麼繼續下去,後果不堪設想是一定的。
“貴妃娘娘,您沒事吧?”外麵的禁衛軍又喚了一聲,雖說此地是廟堂,可是怎麼說裏麵的人都是貴妃,皇上雖然懲罰她,可是並未廢了她,禁衛軍還是不得不留意,可是男女有別,裏麵即便傳出來聲音,禁衛軍也不敢就這麼衝進去。
“你再弄出聲音,我就殺了你。”身上的男子知道禁衛軍居然就這麼不肯離開,原本揉捏唐宛心身子的手此刻掐著她的脖子,威脅她。
奈何貴妃連死都不怕,又怎麼可能會害怕這一句威脅,最擔心不過就是害怕連累唐家而已。
握住身下的木魚再次用力往門上砸去,身上的男人怎麼也不敢相信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唐宛心還如此不死心,居然折磨不怕死。
木魚比小木錘大很多,砸過去聲音自然更加大一些,終於讓外麵的禁衛軍們發現不對勁了。
幾人合力推開大殿的門,提著燈籠衝了進去,居然發現一個男人此刻就這麼壓在貴妃身上,準備就在這裏做出男女之事。
禁衛軍們直接傻了眼,就連隨著一同進門的太監宮女們此刻更是驚呆了,隨後低頭,麵麵相覷,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這可是貴妃啊!若是皇上知道了,他們這些看到貴妃這個模樣的人,是不是會丟命?
“來人,去通知皇上。”負責看守此處的禁衛軍頭頭強裝鎮定的吩咐身後的禁衛軍,哪怕此刻裝出鎮定之色,奈何這滿頭大汗卻是出賣了他。
宮女太監們就這麼相互看了一眼,最終找機會開溜,若是讓皇上知道他們看到貴妃偷人,怕是都沒有什麼好下場了。
唐宛心一看眾人跑出去稟報皇帝,一顆心頓時一沉,麵色瞬間慘白了起來。想要開口為自己辯解,可她的意識卻已經漸漸脫離了理智,竟在眾人的麵前昏厥了過去。
“抓住他!”那名騎在宛貴妃身上的男子見事情敗露,頓時放開唐宛心想要從後門逃走,卻被幾名禁衛軍團團圍住,欲生擒了他。
見無路可逃,那男子竟轉頭深情地看向沉睡過去的宛貴妃,滿含柔情悲痛地開口,“宛兒,我們來世再見!”
語畢,他竟是朝著一名禁衛軍衝過去,快速地拔出那禁衛軍腰間的佩劍,抹脖自盡了。
“這……”
禁衛軍哪裏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啊?麵麵相覷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而且此刻宛貴妃都已經暈了過去,他們都是一群男子,留在這裏似乎不太和規矩,若是皇上知道,怕是幾人都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正當幾人猶豫的時候,皇帝帶著皇後從側門快步而來。
“這是怎麼回事?”聞到滿殿的血腥味,再看看倒在血泊中的男子,再看看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貴妃,皇帝整個人滿身怒氣,“朕讓你們守著廟堂,你們就是這麼守的?”
皇帝的怒吼聲將大殿裏麵的人都嚇了一跳,隨後紛紛跪下。
皇後看著眼前這個場景,隻是將手中的手絹捂住口鼻,並未多說什麼。
“回皇上,此男子是從後門偷偷潛進大殿的,卑職帶人從外麵守,不敢靠近貴妃的寢殿一分,聽到動靜以後立即推門而入,誰知竟看到……看到……”
禁衛軍也知道此刻若是來不說話,怕是小命都保不住了,可是若是說出方才的情景,那小命怕是也保不住了,一時為難至極。
“說,給朕說清楚。”
皇帝吼了一聲,跪在地上的禁衛軍們都抖了一下,真是倒黴,怎麼就偏偏遇上了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