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手準備,立即放箭,不得讓一人爬上城樓,樓下加派三萬人看守,將所有的百姓驅趕至城內,不得讓他們在此鬧事。所有人全都給本將提起精神來,咱們如今的任務隻需守住錦城不讓敵軍進入,否則所有人均是死路一條。”胡海高呼出聲,語速極快地吩咐著所有的事情。隻是說到以後一句話時,胡海的聲音低沉冷肅,帶著一絲殺氣,頓時讓所有的兵將提起了十二萬分的注意力,將所有的精神放在麵前這場空前浩大的戰役中……
‘轟……’辰王軍的戰車不斷地撞擊著厚實的城門,發出一陣陣巨大的聲響。
盡管胡海已經吩咐下去,讓士兵扛來兩根極粗的樹幹頂在門口抵擋戰車的撞擊。
奈何辰王軍早已做好準備,更是要求攻城的將士立下軍令狀,若不拿下錦城提頭來見,可見眾將士為了項上人頭,定會拚死撞開城門。
那一聲聲震天的響聲不但震痛了所有人的耳膜,更是重重地敲擊在人們的心上。
那些原本吵鬧著要求打開城門的百姓,在親眼見到堅固的城門在一下又一下的撞擊下變得岌岌可危,所有人的臉色頓時變了,所有的聲音瞬間消失。
所有人驚恐地看著橫在門後的三根粗大的木栓已經斷裂了兩根,頓時轉身往城內跑去,四下找尋著可以躲避的地方……
胡海一時間分身乏術,既要指揮城樓上的駐防軍作戰,又要時刻緊盯著城門的狀況,不斷地來回奔跑,滿心滿眼的都是如何保住錦城如何保住整個城池的百姓,卻置自己的安危於不顧。
‘呲……’卻不想,當胡海再次返身跑上城樓時,竟被一直流箭射中肩部。
“將軍……”後麵緊跟著的副將麵色大駭,立即伸出手從後麵扶住胡海往樓梯下倒去的身子,這才發現那一支長箭竟是貫穿董晉的整個肩膀。
“別嚷嚷。”胡海額頭滿是冷汗,麵色卻一如既往的沉著凝重,眉宇間不見絲毫的痛楚。
但見他右手抓住肩頭留在外麵的長箭,猛地用力一折,竟是折斷了長箭,繼而對副將開口,“從後麵拔出長箭。”
“將軍……”副將大駭,卻是不同意胡海的作法。盡管此時箭頭已在體外,可硬生生拔出長箭,受傷之人將受的痛苦是難以言表的,更何況將軍年紀已大,隻怕是承受不住這樣的巨痛。
“莫要耽擱時間,快。”胡海卻突然對副將發怒,眼中的嚴厲之色讓副將心頭大震,隻能抬起手握住胡海背後的箭杆,閉上雙眼猛地往後一拔……
‘撲哧……’一道血柱隨著箭杆被拔出而噴上了灰色的城牆上,副將快速從盔甲裏麵的裏衣上撕下一條幹淨的棉布,草草地為胡海包紮了下。
可是在沒有草藥的治療下,剛剛包紮好的白色布條瞬間被鮮血染紅了。
副將眼露焦色,看著對自己傷勢不管不問卻執意走上城樓的動靜,跟在後麵苦口婆心的勸著,“將軍,還是先讓軍醫為您包紮一下,這樣下去,您的身子……”
隻是副將的話還未說完,胡海卻突然轉身,目色沉穩地看向副將,聲音平穩道:“本將受傷一事不得告知任何人。一軍將領受傷,這意味著什麼,想必你心中十分清楚。”
語畢,胡海不再開口,轉身便又加入到戰爭中……
城樓下,辰王動用兩萬人纏住淩風華與太子,自己親率軍隊攻打錦城。
三軍將領瞬間領兵前來保護各自的主帥,同時搶奪著錦城,場麵混亂至極。
夜幕漸漸降臨,城外廝殺聲依舊……
‘轟……’突然間,堅守了整整一個多月的錦城城門轟然倒地,被辰王軍攻破。
無數辰王軍瞬間湧入城內,與守城的駐防軍展開了殊死之搏。
“活捉靖王妃。”顏烈一聲命下,一馬當先地朝著錦城城內奔去……
辰王軍趁著新帝軍與靖王軍相鬥之時,率先攻入錦城,數不勝數地辰王軍如潮水般湧進被破的錦城大門內,早已殺紅眼的辰王軍逢人就舉起手中的兵器當頭砍下。
一時間,震天哭地的大喊聲在城門口響起,那些來不及逃命的百姓紛紛死於辰王軍的刀下,而錦城的守城軍雖然奮力抵抗,卻寡不敵眾,漸漸落了下風。放眼望去,錦城的城門口竟是屍堆如山,血流成河,殘像讓人不敢看之。
“靖王軍聽命,全力追擊辰王軍!”淩風華挺直腰背在一片吵雜的聲響中高呼一聲,運用內力的喊聲瞬間傳遍整個戰場。
顏烈聽聞淩風華的軍令,心頭驟然一震,猛地勒住韁繩減緩速度,扭頭往後看去,果真見淩風華的軍隊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