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沉木上仙的弟子顧溫嬋要跟大師兄一起下山了。”弟子甲走在路上,神秘兮兮的對身旁的人說道。
“顧溫嬋不過來淩霄派三個月的時間,怎麼能這麼早便下山,我都修煉了一百餘年,師尊都未曾提及許我下山之事。”弟子乙滿臉憤慨的說道。
“你就知足吧,看大師姐,來淩霄派數百年了,都未曾出過山呢。”弟子丙涼涼的說道。
“對啊對啊,而且這次顧溫嬋又是和大師兄同行,大師姐恐怕要氣瘋了吧,哈哈哈~~”弟子甲連聲附和著說道。
“你們幾個不好好練功,淨知道在這嚼舌根,要不要我幫你們鬆鬆筋骨啊!”幾個弟子在前麵議論的正歡,身後突然傳來陰測測的聲音,僵硬著身子將頭轉過去,便看到滿臉怒容的水墨色。
先前笑的最歡的弟子甲臉上換上一副驚恐的表情,隨後很快諂媚著喊道,“大師姐。”緊接著幾個弟子分別附和,“大師姐。”
“你們幾個方才所說可是真的?顧溫嬋要和大師兄一起下山?”雖說對背後議論她的師弟師妹們心存不滿,但相比之下,水墨色更想知道顧溫嬋的動向,也就忍住了要發怒的衝動,追問道。
弟子甲見水墨色並未責怪他的言語,不禁暗地裏鬆了口氣,若是被她記恨上了,那恐怕連喝水都要小心點了,還好目前她的注意力全放在顧溫嬋的身上。想到這,弟子甲趕忙說道,“大師姐,難道你竟不知道?這是沉木師叔的命令,明日清早他們便要出發了。”
“該死!”憤憤的罵了句,水墨色氣惱的離開。
一眾弟子這才注意到水墨色的身後竟跟著前幾日擇徒大會比試勝出的第五輕柔,看來辛簡掌教果真偏愛水墨色,將第五輕柔分了她做徒弟,先後吃過顧溫嬋虧的兩個人湊在了一起,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顧溫嬋正收拾著行李,突然鼻頭癢癢的打了個噴嚏,抬頭望了眼萬裏晴空,悻悻的摸了摸鼻子,自言自語的說道,“天氣這麼好,應該不會著涼啊。”
收拾完東西後才發現,顧溫嬋的東西真是少的可憐,除了秦淮遇變的那套衣服,便隻有淩霄派弟子的道袍了,其他的生活用品更是簡單樸素,打包了半天也隻有扁扁的一個包袱而已。
細細想想,她顧溫嬋在淩霄派還真的沒什麼朋友,想要在臨行前道別都不知道找誰,大概因為水墨色處處針對她的緣故,其他弟子見到她就像是躲避瘟疫般,離得老遠,導致她的生活圈子裏也就隻有沉木與暮蘅兩人。
對了,師兄曾說過,水墨色快要將她打死那天,多虧了牧流通風報信,他才能及時出現,在水墨色手中將她救出,她病愈這麼長時間,一直忙於修習法術,應對擇徒大會,竟也沒能好好向牧流致謝,若現在再不前去,等她下山歸來,那就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好,去找牧流師兄。”顧溫嬋想到這,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朝外走去。
人倒黴了真是喝涼水都塞牙縫,顧溫嬋輕易不外出,沒想到這一出門便遇見了水墨色和第五輕柔,顧溫嬋條件反射般的趕緊轉身,來不及思考她們兩人怎麼會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