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斑駁的灑了進來,李婉兒仔細的看著趴在她的床邊睡的正香的雲帆,心裏湧起了一陣暖意,過去多少個日夜,他們也是這樣度過,是她沒有好好珍惜,以後她要全補回來。
或許是感受到熾熱的目光,雲帆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展顏一笑,說道,“婉兒,你醒了,可好些了?”
李婉兒看了看外麵的天色,隻需要拖延半個時辰了,便虛弱的說道,“雲帆哥,我從昨天開始就沒怎麼吃飯,現在好餓,你能不能去幫我熬點粥?”
“好,你等著,我馬上就去。”聽到李婉兒的話,雲帆一陣自責,她肯定是因為家中發現了命案,才沒有心情吃飯,現在還病倒了,怎麼說都要好好照顧著才好。
李婉兒披上了衣服,站在窗前看著貼著符咒的房間,再看看正在廚房裏忙碌著的雲帆,嘴角浮起一抹笑意。
熱騰騰的白飯上了桌,李婉兒賢妻良母般的盛了兩碗飯,淺笑著說道,“雲帆哥,昨天你在外奔波了一天,也沒有好好吃飯,多少你也吃點吧,我們也好久沒有一起吃早飯了呢。”
“婉兒,你自己吃吧,我想去看看輕塵,她也沒吃飯呢。”雲帆端起了李婉兒盛好的稀飯,站起了身朝外走去。
李婉兒眼神陰狠的看著雲帆的背影,都到這時候了,你還滿腦子想的都是她,好,我倒要看看你們的愛情有多偉大,“正好,我也想去看看輕塵姐呢,一起吧。”
“咦,這符咒是怎麼來的,為什麼貼在輕塵的房門?”遠遠的,雲帆便看見了貼在第五輕塵房門上的符咒,好奇的問道。
“這是我在王府時求得高人的符咒,可以保家宅平安,昨天發生了那樣的事,我便想著貼上試試,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嘛。”李婉兒微笑的解釋道。
“沒想到幾年不見,你倒迷信了不少。”談笑間,兩人便到了第五輕塵的房間。
李婉兒看了眼正在推門而入的雲帆,不動聲色的後退了一步。
“輕塵,你這是怎麼回事?”雲帆無視了滿地散落的珍珠,看著跌倒在地的第五輕塵,慌張的朝她的方向跑去。
在雲帆身後的李婉兒暗自施力,毫無防備的雲帆腳下踩到了幾顆珍珠,腳底一滑,手中的稀飯就朝著第五輕塵的方向飛了過去。
李婉兒嘴角揚起一抹邪佞的笑,她盛的米飯大都是湯水,這要是灑了上去。
“啊。”第五輕塵痛苦的叫喊了聲。
雲帆以為是滾燙的稀飯傷了第五輕塵,連忙慌張的站起了身。
“雲帆哥,快把涼水潑到輕塵姐的身上,那樣才不會被燙傷。”李婉兒適時的在身後遞上一勺涼水。
雲帆想也沒想,便接過了李婉兒手中的涼水,朝著第五輕塵的腿間潑了上去。
瞬間,第五輕塵原本修長的雙腿變了模樣,青色的魚鱗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在幹燥的地板上不停的躍動,蒼白幹涸的嘴唇艱難的開口,“水……水,我要水……水……”
雲帆下意識的便要出門替第五輕塵接水,卻被李婉兒抱了住,“雲帆哥,輕塵姐怎麼變成這樣了,難道她是妖怪嗎,她會不會吃了我們?婉兒好害怕。”
聽聞李婉兒的話,雲帆將她推了開,畏畏縮縮的走到了第五輕塵的麵前,麵露恐懼之色,問道,“你……你真的是妖怪?”
“相公,我不是……不是妖怪……”雲帆眼中的恐懼刺痛了第五輕塵的心,她艱難的向前挪動著,焦急的說著,意圖解釋清楚。
哪知雲帆看她靠近,竟不斷往後退,還舉起了手中的水舀子當武器,擋在自己的麵前,顫抖著說,“你,你不要過來,有話就在那裏說好了。”
第五輕塵眼淚簌簌的流了下來,顆顆珍珠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她蒼白的解釋著說,“我是南海的鮫人族,不是妖怪……”
雲帆早就被那滿地的珍珠迷惑了心智,竟然有人能夠泣淚成珠,不是異類又是什麼,他像是想起了什麼般,緊接著問道,“南海?那****與爹去南海捕魚,卻意外的遇上了百年不遇的風暴,難道是你?是你想害我們?”
“不是的,不是的,我無意傷害你們的。”第五輕塵連忙解釋,可她卻無法否認,那場風暴確實是她為了捉弄雲帆引出來的。
“這麼說,那場風暴確實跟你有關,還騙我說我爹去了對麵的山上采藥,實際上是你早就把他殺了,那你為什麼要救我,還不知廉恥的爬上我的床。”說到這裏,雲帆已經有些義憤填膺了,先前即使李婉兒將事情的疑點全都說了遍,他也還是選擇一如既往的相信她,誰知事實卻打了他響亮的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