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遠等人翻過崇山峻嶺,終是到了西安境內,林笑生早已接到消息,同沈璃,林笑芙,沈星河帶著一小隊騎兵,出城十裏迎接,便是連夏懷安也親自跟著出城來迎接。遠遠見到一對人馬過來,正是林致遠等人。
幾人上前,互相見過。
林笑笑看著沈璃,麵上帶著一抹詭異的笑意,道:“三嫂,你猜我們路上碰上誰了。”
沈璃見林笑笑笑的詭異,不知道這丫頭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道:“我怎麼知道你們碰上誰了。”
林笑笑抿著嘴笑,道:“你可要坐好心裏準備,你看。”
林笑笑側身閃開,蘇青陽出現在沈璃的麵前,仍是一副英俊麵容,蘇青陽的相貌絕不屬於沈星河,隻不過他的一頭白發,讓人心中一歎。
沈璃重活一世心中最對不起的人便是這個四師兄,是這個四師兄帶著自己上山,帶著自己拜師,從小教導,可以說自己的這一身的功夫,俱是蘇青陽所教,可是,自己最終負了他的情意,蘇青陽的一頭白發是為自己而生。
沈璃抬頭看著蘇青陽一時間思緒翻湧,不知該說些什麼。
蘇青陽卻麵上帶笑,道:“小師妹,怎麼,四師兄的頭發白了,你就不認得我了,你可不能說不認得,不然大將軍可是會殺了我的。”
沈璃聽得蘇青陽如此說,慌忙轉頭看向林致遠,道:“公公。”
林致遠也有些無語,咳了一聲,道:“這位蘇公子說是你的四師兄。”
沈璃又轉向蘇青陽,蘇青陽仍然在笑著看著他,麵上已全無自己執意下山時的悲痛模樣,四師兄這是放開了麼,沈璃在心中問了自己一句。
蘇青陽挑了挑眉,道:“小師妹。”
沈璃回過神來,也給了蘇青陽一個明媚的微笑,道:“四師兄。”
蘇青陽這才裂開嘴笑了,看著林致遠道:“大將軍,在下沒有騙你吧。”
林致遠有些不自在的咳了一聲,道:“蘇公子,得罪了,見諒。”
夏懷安見這真的是沈璃的四師兄,放了心,道:“世伯,不要站在這裏說話了,我們先進城吧,我父親可是盼了許久了。”
林致遠笑意盎然道:“走,先進城,我也很久沒有見你父親了,老哥哥身體還好吧。”
夏懷安道:“父親身體很好,請。”
這一對人馬沿著管道進了城中,林致遠等人先行回了文宅,晚上夏懷安在將軍府設宴,宴請林致遠等人。
文宅甚大,住這些人完全不成問題,早就已經將房間打掃了出來,安頓好個人的住處。
林笑笑身上的傷已經完全好了,並未留下什麼疤痕,恢複的很好。
安頓幾名女眷先行去休息,林致遠帶著兩個兒子女兒來見了文老先生。
文老先生笑著招呼了林致遠,眾人落座。
林致遠此次算是第一次見文老先生,隻見麵前的老先生年逾八十,卻精神爍爍,須發皆亮,道:“有勞文先生接待,我林致遠感激不盡。”
文老先生撫須微微含笑,林致遠堂堂靖國將軍,如今落得如此境地,尚能不卑不亢,也是經過大事的人,道:“林將軍客氣,這房子本就是丫頭的,不是我的。”
文老先生在西安並無房產,這房子確實是興隆錢莊的產業,興隆錢莊是沈璃的,這房子自然也是沈璃的。
文老先生又道:“雖然丫頭將這房子給了我,但是老頭子能住幾間房子,林將軍盡管住下就是了,將來林將軍的府邸可不是這一間兩間的房子可比。”
林致遠被文老先生說的笑了起來,不再客氣。
文老先生轉向蘇青陽,這個孩子如今還不到而立之年,卻已一頭白發,不由得歎了口氣。
蘇青陽感受到文老先生的目光,抬頭看過來,見文老先生歎氣,卻是笑了笑,道:“文叔叔,您歎什麼氣啊,怎麼我來了您不高興。”
文老先生搖了搖頭,道:“你這頭發。”
蘇青陽低頭看了一眼垂下來的白發,抬頭很是不在意的笑了笑,道:“沒事,不就是幾根白頭發麼,早晚也要變白的,我這不過是早了幾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