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離東一路狂奔,穿梭在火焰當中,頭發眉毛幾乎都已經被烤焦了,炙熱的火焰即使不直接燒在身上,燃燒著墓道內的空氣也會令我們在短時間內窒息。
我現在就期盼蘇若雪幾人能夠打開那道被關死的門,哪怕是遭遇到那些巨型老鼠,大不了跳進地下河中總有一絲生機。
被困在這裏最後隻能化作飛灰。
“陳南,老子今天要是死在這兒都怨你!”奔跑中的離東大聲喊道。
“滾你媽的。”我幾乎快要被氣瘋了,暗道這家夥簡直就是個掃把星。所有的涵養滾他媽的素質全被我拋在了腦後,千言萬語最後隻化作了這四個字。
“要不是你非讓我過來,我他媽能讓那火球追著?”離東氣憤的大聲喊道。
我轉過頭,倒不是想和離東爭論什麼,也沒時間和這傻逼爭論,看向了那正在滾動燃燒的火球。
這墓道內有坡度,在我進來之初不久就發現了。
這坡度很小,我也沒想過會設置這種機關,那火球最初滾動的速度很慢,卻在如此長的墓道距離下逐漸加快了速度,滾動的速度越來越快,我們根本避無可避。
這這麼大的東西砸在身上從身上滾過,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死。
眼看著火球越來越近,我和離東都已經將奔跑的速度發揮了極致,可就在這瞬間,前方在發出了一聲嘭的聲響過後,兩側的石壁在一瞬間發生了翻轉。
翻轉過來的石壁上帶著幾排密密麻麻火筒,那火筒要比一般的槍管粗上許多,大概手臂粗細,數不清究竟有多少,但卻布滿了兩側幾平米的牆壁,由那些火筒中忽然噴發出無數道火焰。火焰噴射的極遠,已經噴射在了對麵的火筒上,鐵質的火筒被燒的一片通紅,我們根本避無可避。
如果直接傳過去,就算是當時不死,也會在後來因為大麵積燒傷感染而亡。
等死的感覺遠比直接死來的可怕的多。
在身體即將接觸到火焰的一瞬間,我猛的停住身,離東險些撞在我身上也趕緊停了下來。
“你幹什麼?”
“少廢話,甬道是拱形,那火焰噴射不到上麵,你踩在我身上跳過去。”我大聲說道。
“你呢?”離東瞅了眼被火焰包圍空下來的弧頂說道。
“我有辦法。”我說完後直接托起了離東讓他踩在我的肩膀上,猛然用力後離東一個縱身跳過了弧頂,正好從那些火焰上跳了過去,然後重重的摔倒在地。
“東哥。”我聽到了曹陽的聲音,隱約間看到兩人的身影但已經來不及做出其他的反應。
猛的轉過身,那火球發出一陣轟隆轟隆的聲響已經出現在我的身後。
我沒有任何猶豫,任憑那石球還在燃燒著火焰,猛然跳起一隻腳踩在了石球上,然後一個縱身跳到了一側的牆壁,另外一隻腳踏上牆壁借著躍起的力道跳到了牆壁最上端的火筒上。
火筒燒的通紅,鞋踩在上麵鞋底立刻被烤焦融化,我趕緊彎下腰一個跨步踩在另外一支火筒上越過了身下的火焰。
離東已經被曹陽扶起身,我忽然落在他的身後明顯是嚇了一跳,轉過身便用工兵鏟砍了過來,被我一把握住了手臂:“你他媽瘋了。”
他見到是我臉上一喜,而那火球這時候也已經撞斷了那些火筒。火筒盡數這段,雖然阻擋了一些滾動的力量,卻根本無法限製它的移動。
“跑!”我大聲喊道。
“蘇若雪她們呢,你怎麼回來了。”奔跑中的我焦急的問曹陽。
“嫂子試圖打開那扇門,但是失敗了,讓我回來為你接應。”曹陽呼哧呼哧的回答。
我心中咯噔一下,心中的猜測在這一刻得到了驗證,那扇門果然就是為了困住我們的,在外麵可以向裏推開,可是在裏麵卻無法打開。
如果那火球將我們逼的沒有退路,那簡直無法想象。
這時候空氣因為在火焰的燃燒下陽氣已經越來越是稀少,我們三人在狂奔下已經感覺體力逐漸跟不上了。
眼看著那扇門已經越來越近,而蘇若雪三人則焦急的試圖打開那扇門,異變再起。
從那些油燈中再次射出了無數根箭矢,這次箭矢上麵竟然帶著銀絲線。
箭矢釘在了牆壁上,那些絲線被抻直,密密麻麻的沒有任何規律將我們麵前的道路完全封死,形成了一道網。
我們奔跑的速度太快,差一點撞進了由銀絲線組成的網中。
猛然停在原地,一根絲線卻已經沒入了我的身體。
我身體僵硬的站在原地,慢慢的向後退了一步,沒想到絲線如此鋒利,居然已經將自己胸前的衣服割開,露出了一條很長的口子,隻是因為身上穿了金絲鎖甲才沒有被絲線嵌進皮膚,但還是出了一身冷汗。
前有鋒利的絲線,還有一扇在裏麵無法打開的大門,身後就是滾動的火球,我們仿佛已經被逼上了絕路。